第18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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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头来,亲爹妈还不如一个下人来得亲切,母亲就算有心,可她依然惧怕父亲,说句话都要看丈夫的脸色。
  扶意劝过她,不该强求爹娘是心中所期待的那样,扶意就是从那耿耿于怀的纠结痛苦里走了出来,她若也能放下,就能解脱了。
  “周妈妈,我回门时,您给我做点心匣子,我要带回婆家去。”韵之带着泪花笑道,“您做的点心,比外面买的还强。”
  周妈妈终于高兴起来:“一定一定,包在我身上,不会叫小姐丢脸的。”
  韵之再抬头,见母亲倚门而立,她周正地向娘行过礼,到底还是走了。
  回内院的路上,便见扶意在清秋阁门外等她,韵之站定,扶意上前来摸她的手,问她冷不冷,她一下就哭了,靠在扶意的肩头说:“我爹他,太无情……”
  扶意轻轻拍哄她:“放下吧,往后你就有自己的家了。”
  韵之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说:“最生气的是,我哥竟然不在家,我好好出个嫁,还要为他提心吊胆。”
  提起丈夫,扶意不禁望向天上明月:“是啊,他们已经到了两天,该是要开战了吧。”
  明月之下,大齐比邻赞西国的边境,满目疮痍,赞西人的入侵,远比传到京城的更残忍恶劣。
  祝镕跟随姐夫巡视被抢掠的村庄,到处断壁残垣,火烧之后,留下一片灰烬。
  项圻翻身下马,从废墟中捡起一只烧焦残缺的布娃娃,举目看向禁不住火烧而倒塌的房屋,几乎能想象出,当时孩子惊恐的哭喊声,更不知那孩子的死活。
  “这就是皇帝怀柔求和的结果?”项圻怒声道,“他就不怕这火,终有一天烧进他的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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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4章 出嫁前夜
  不难想象,这五年倘若胜亲王在朝,能领兵出征,能调度守军,哪怕只是他曾经培养的骁勇善战的将士们能得到重用,必然也能震慑外邦,大齐国土上,绝不会出现眼前的惨状。
  姐夫的愤怒,祝镕感同身受,而除了愤怒,他还有深深地愧疚,自以为的报效朝廷、为国为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回营!”项圻怒声道。
  众人得令,拥簇大将军上马后,
  赶回营地。
  兄弟二人远远就看见平理的身影在营门前徘徊,他们没让平理跟着,这孩子倒也听话。
  这一路爬山涉水直至边境,途中虽顺畅,到底辛苦,他们都看得出来,弟弟累得有些受不住,平理却坚持一声不吭。
  到达边境驻扎的头一天晚上,平理睡得跟死过去了似的,怕是敌军打过来都不能叫醒他,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来,饭也没吃衣裳也没穿就慌慌张张找来,以为自己耽误了军机。
  但项圻和祝镕都没有苛责,项圻从小随父征战,日夜急行是家常便饭,这两年即便蛰伏,也是东奔西走,不得停歇。至于祝镕,为皇帝当差,奔波于大江南北,时常夜宿荒野,乃至连夜不眠,眼前的辛苦都不在话下。
  平理不同,即便武艺不凡,是个练家子,终究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从未与将士们共同操练,也不曾没日没夜地在马背上。
  心疼弟弟吃得起苦之余,更让祝镕欣慰的是,平理很听话。
  出门以来,不叫他做的事,绝不擅自行动,踏踏实实地跟随大部队,是个当兵从军的样子。
  “怎么不去休息?”祝镕下马后问道,“不是吩咐你早些睡?”
  平理牵过哥哥的缰绳,看了眼大姐夫,应道:“我担心您和姐夫,下次出门还是带上我吧,我已经休息好了,真的。”
  祝镕看得出弟弟眼中的异样,他未必是担心他们,可能只是担心姐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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