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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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世人都好。”
  赵世禛有些晕陶陶的,可想到阑珊这般对自己,却是因言哥儿而起,心里又有些微妙的异样。
  倒也因此而想起另一件事。
  只是原本赵世禛不想知道那件事的内情,也没有兴趣打听,可如今两个说起言哥儿来,赵世禛不免又想起此事。
  他略停了一停,终于问道:“小姗儿,这个言哥儿,是怎么来的?”
  阑珊微震,抬头看向赵世禛,眼中带着诧异。
  对阑珊而言,这件事她显然也不想多谈,但是赵世禛很少主动开口问她打听什么。
  她这边才一迟疑,赵世禛立刻道:“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本王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是闲着无聊问问罢了。”
  因为坐在荣王殿下膝上的缘故,阑珊的脸正在赵世禛肩窝处,他说话时候喉结会微微地动,阑珊看的有趣,竟也很想去咬一口。
  这个念头生出来,却让她自己暗暗地脸上热涌。
  终于阑珊敛住那些绮迷的胡思乱想,小声道:“其实我原本也不知道的,当初……同阿沅离京后……”
  虽然时过境迁,提起当时的情形,阑珊仍是有些难以自抑的心悸,就像是有一道冰河之水缓慢地从心头流过,令人窒息。
  那应该是她人生之中最艰难凶险的时刻了,自以为被背弃被谋害的她,虽然死里逃生,却痛不欲生的,恨不得自己能死在那场火里,那样才算痛快,也不至于经受那种被凌迟似的痛苦。
  所以那时候的阑珊,满心满脑从内到外所想的,就是如何快点死去。
  所以最初她竟没有发现阿沅的异样,直到数月后再也遮不住了,阿沅的肚子大了。
  起初阿沅没有跟她透露身孕是从何而来,更没有告诉过阑珊孩子的父亲是谁。
  阑珊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管。
  直到阑珊终于从那种濒死的情绪里挣扎出来,恢复神智重新振作,她才有心思去询问阿沅有关身孕的事情。
  那会儿阿沅还是没有承认,只支支唔唔地说道:“是、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阑珊见她难以启齿似的,当时万万没往温益卿身上去想,还当她是跟府内哪个小厮做出来的,不说就不说罢了。
  后来阑珊才明白,当时阿沅抵死不说,应该是担心,怕阑珊才刚刚的振作起精神,若知道此事后,会再度承受不住吧。
  赵世禛看着阑珊重又泛白的脸色,却开始后悔自己多余问了这句。
  他自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大男子,当然不可能知道一个女孩子在新婚之夜差点给人害死、又仓皇逃离后的种种心情,但是他们主仆当时那种艰难的处境,赵世禛隐约能猜到些许。
  说实话,在太平镇认识“舒阑珊”,发现她是女儿身后,当时还有些不懂,怎么好好的一个女子,竟敢女扮男装当官做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教养,才会让她做出这种为正统世道所不允许的行径。
  直到后来知道她就是计姗。
  知道她的出身,更知道了她所经历的那些,之前的疑惑早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个女人遭逢那种巨变,却没有给压垮,没有给逼疯,没有悄无声息的死去,却居然以男子的身份重新立于世上,将所有须眉男儿都甚觉为难的事情做的有声有色。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赵世禛对于舒阑珊的看法就起了变化。
  他自然没有把她当作男人,可也没有把她当作完全的女人,而是一个……不容小觑、可以给他高看一眼的人。
  如此而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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