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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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青池不知重复做了多少次拿水洗他的动作,地板上,已经到处都是水迹。
  二十分钟后。
  温树臣的胸膛和包括他的手臂,都被洗的干净,没有一滴血迹沾在上面。
  贺青池不顾自己也被弄湿的礼服裙摆,扯下裹着肩膀的棉质薄毯,抬手朝他肤色冷白的胸膛一盖,几乎是踮起高跟鞋的脚跟,才能堪堪不稳的把男人围住。
  温树臣深不见底的眸色轻动,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起快僵硬的手臂,试探性般,又很轻很轻去搂住她的腰肢。
  几乎是同时,在察觉贺青池会是什么反应。
  贺青池现在只是眼睛发酸,呼吸有些急,闻着他身上那股隐约还带着血腥味的气息,说不出话来,慢慢地,将自己额头贴在他逐渐回暖的胸膛上。
  猛地一下子。
  温树臣强健的双臂紧紧将她抱牢,力道失控,恨不得不要分开。
  贺青池细密的长睫毛这时候才开始落下一滴泪,之前她想过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可是这个念头刚起,不知为何又打消了。
  温树臣不管有什么心理疾病,她先前选择接受,也该去面对才是。
  “青池……”他将俊美的脸庞紧贴着女人的脖间,又凑到她耳朵旁边低低哑哑的叫着。
  贺青池身上没了薄毯,只穿着一件露着细胳膊的晚礼服,说实话有点冷,好在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抱着,也能抵御几分寒凉的气息。
  她抬起白皙的手,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启唇轻声说:“你要不要吃点药?”
  不知道温树臣打完温越后,情绪控制了没有。
  贺青池怕他还极力压抑着,又重提了这件事。
  温树臣的脸庞沿着她脖间缓缓往下,带着温热的呼吸声,这让贺青池下意识靠在湿漉漉的洗手台上,手心也朝后,借助着台沿想支撑着自己身体站稳。
  她半合起了漂亮的眼睛,呼吸一会儿深一会儿浅浅的,偶尔指尖还在轻轻颤抖。
  温树臣眼底深沉的神色在变化,似乎是想通过这样来证明她并不恐惧自己,又可能是把贺青池当成了自己的解药。
  等他分开贺青池的时候,脸庞的神情已经恢复清明一片。
  女人身上的晚礼服还在,没有被他扯皱。
  只是灯下,她今晚穿的这件礼服是露肩裁剪款式的,秀着一片精致的锁骨肌肤,如今才短短五六分钟的功夫,就已经皆是触目惊心的新鲜红色痕迹了。
  是被男人用牙齿,一点点咬出来的。
  贺青池用手心捂住自己胸口,披头散发地靠着洗手台支撑着自己,见温树臣基本上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她整理了几许思绪,出声说:“我们今晚都被沈复摆了一道。”
  *
  没有人知道贺青池已经十有□□猜到温树臣的心理疾病,即便是知道了,在刻意的安排之下,让她亲眼目睹温树臣暴力血腥的一面,也足够引起她童年阴影带来的恐惧感。
  毕竟她被绑架过留下的后遗症,已经不是秘密了。
  温树臣走到一旁,重新拧开水龙头洗手,又抽出两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去水滴,过了片刻,他轻描淡写的推翻了贺青池的猜测:“沈复是在对温越表忠心——”
  “你提前知道吗?”贺青池轻声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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