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不敢言(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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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及此,陆锦惜眼皮顿时就跳了起来,心里生出一种不大妙的感觉来:顾觉非这家伙,不会做得这么绝吧?
  这都告诉家长去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且觉得顾承谦态度很奇怪,她不大敢乱说话,只捡了旁人都知道的来答。
  “大公子虽是六年未归,但昨日在三贤祠祭拜,阅微馆开试,有鸿儒相伴。人人都说大公子才华盖世,昔年更是探花及第。侄女虽不与大公子相熟,可料想人才品格都是一等一。迟哥儿能拜他为先生,实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
  “……”
  何等的荒谬绝伦啊!
  人人都觉得顾觉非是个好的……
  顾承谦一时间竟没有忍住,一下笑了一声出来,可眼底心里,却是淌着老泪。
  连他当初都没看出他披着画皮,又怎能指望世人看透呢?
  再一次,他久久没有说话。
  可没想到,这当口上,外面恰好传来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竟是顾觉非那边的陈饭匆匆来禀,说薛迟到了别院之后,便脸色发白,头上冒冷汗,直喊肚子疼。
  这一下,陆锦惜这个当娘的,哪里还能坐得住?
  尽管她心里面觉得薛迟这“状况”来得很离奇,毕竟方才还是好好的,这家伙身子骨也壮实,可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毕竟还是担心薛迟,她便连忙跟顾承谦告了罪,从屋里出来,由陈饭引着,连忙往别院去了。
  屋子里,只余下那满屋的药味儿。
  可顾承谦忽然觉得,这一点点的苦味儿,还比不上他心里弥漫出来的味道:宦海沉浮多少年,他哪里看不出顾觉非这简单的伎俩?
  薛迟好好的来,怎么恰恰这时候不舒服?
  顾觉非。
  这个他曾引以为傲的顾氏一门嫡长子,如今却让他一想起这个名字来,便觉喉咙里一股一股地朝外面冒血腥气!
  他是担心他找陆锦惜,是要对她说出点什么来。可他到底是身在局中,一叶障目了——
  纵使权倾朝野,可这一段陈年的公案,知情者寥寥,谁人敢言!
  顾承谦只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眼前也是一片的模糊,只能看到那一只搁在旁边的白瓷药碗。
  袅袅的烟气浮上来,又慢慢消失。
  直到放凉了,这屋里伺候的人,也没一个敢上来劝他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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