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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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一吹,湿润的寒气便往骨头里钻,我搓着手哈着气,想让自己暖和一些,却怎么也搓不热乎,只感到自己的体温越来越低,连带着双手也越来越使不上劲。
  仿佛意识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我缓缓摊开双手十指,再慢慢试图握紧,双拳根本握不紧,双腿连伸直都颇为困难,仿佛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这不像是冻僵的反应。
  这时,马车从赵首辅府邸的大门口呼啸而过,未有停伫片刻。
  “停……”我下意识的想要让孙轩停下马车,一开口,入耳的却是嘶哑的嗓音。
  耳边乍然响起风离所说的:两个时辰之后她会渐渐感到手脚无力,失声失语。
  此时距饮酒后,恰好是两个时辰。
  还是中毒了。可我并未饮过那酒。
  风离为何会说毒是下在酒中的呢?
  除非,他那番话,根本就是说给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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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透过窗帘的缝隙侵入,我冷的一哆嗦,蓦地转过头,车帘亦在暗处幽幽浮动。
  恐惧一层一层压上来,我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方抽到一半,就听车厢外的人淡淡道:“公主,这剑太重了,你中了软骨之毒,还是省些力气吧。”
  风离的声音如同扼住了我的喉咙,令我无法言语。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从遇到孙轩离开皇宫,这一切都顺当的太不寻常了。
  在我离开东宫之时,他就早了我一步,他知道我只能求助孙轩,所以他迅速扮成孙轩,在我离开藏书阁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
  他的目的,是我怀中的这盒前朝兵符。
  他深知威逼利诱无用,故而引蛇出洞,引我去东宫偷听他们的谈话,诱我带着兵符逃离。
  那么,假太子赴约的种种破绽,也皆是他环环算计的第一步棋。
  此情此景太过熟悉,当日我以为武娉婷乃是风离所扮,直待打开秘道之后才意识到,忠心耿耿的“阿左”才是真正的风离。
  分散的深思集中回来,我双手勉力抽出佩剑,颤着手往帘外的车夫背上刺去,自然是没有刺中,下一瞬,车帘倏然拂起,有人伸出两指接过剑尖,轻轻一弹,巨大的回力将剑从我手中震落到地板之上。
  然后我看清了车夫的面容。
  清俊而冷漠,熟悉而陌生。
  是聂然。
  狂风从耳畔吹过,雪花倾斜砸在脸上,冰冷如斯,危机如此,而我此刻方知。
  聂然没有避开我的目光,他将马缰随手丢给风离,然后弯腰跨进了车厢。
  我下意识倒退一步,跌坐回到绵软的垫上。
  “公主。”低沉的不像他的声音。他在我的跟前坐下,道:“是不是很惊讶我是如何从国子监的监视之下脱身?”
  我当然惊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太子几乎倾尽了半个京城的影卫去看守聂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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