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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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若心中浮起这个念头。
  她垂眸,屏声敛气地从袖中摸出一包伤药,双手捧着,万分小心地放在地上,缓缓推到少年腿前。
  然后,起身、提裙,拔腿狂奔。
  太可怕了!
  若若提裙狂奔,心中一阵阵后怕。
  世上怎会有如此阴冷的少年,那言中的杀意万分真切,仿佛下一瞬,他就会真的掐死她一样。虽然谢淮也是冷冷的,可谢淮从不会待她如此狠恶。
  好想谢淮!
  谢淮正好捧着经卷行在廊下。
  远远的,他便瞧见了若若。只见她疾行而来,樱唇深抿,竟连他也没瞧见,直直从他身侧越了过去。
  “……”
  谢淮侧首,淡淡地望着她的背影。
  若若回神,往后直直退了两步。
  瞧见谢淮,抿了抿唇,玉眸泛雾,一把扑在他怀中。
  “表哥!我好想你!”
  谢淮顿了顿,缓缓地:“……有病。”
  ……
  “我踩了他一脚,他咬了我一口。”
  若若乖巧坐在案前,仰首与谢淮诉苦:“表哥,我该如何是好?他受伤了,流了许多的血……”
  谢淮神色淡漠,一边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一边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回去?”
  若若想起那少年阴冷的眼神,顿时摇了摇头,只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谢淮言简意赅道:“安王世子。”
  先帝曾有七子,今只余下圣上、瑾王与安王。瑾王风华绝代,如玉如翡,乃晋安名流。而安王却平庸糊涂,性情暴躁,名声素来不好。
  自夺位争权落败、安王妃病故之后,安王便愈发阴沉潦倒,不仅日日眠宿花柳,无心朝政,还对王妃留下的孩子动辄打骂,言语怒喝。
  方才那少年,便是安王世子。
  他手上的伤,正是父亲安王醉酒之后所致。
  谢淮将纱布缠在若若手上,似漫不经心道:“鹿鸣书院中什么人都有,也只有你蠢笨,无端去招惹他人。”
  若若小声争辩:“我没有……”
  谢淮言语讽刺:“没有?与你说过,无事别理会蝉鸣院的人,莫不是你耳朵聋了?”
  少年如霜似雪的语气中藏着淡淡怒意,教人难免多想。
  若若长睫扑动,忽然仰首笑道:“表哥,你不让我理会他们,是不是在吃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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