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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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还早,叶然说:这位美丽的姑娘,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灯光调暗,音乐奏响。白浔稳稳裹住叶然的手,指尖扣在她腰际,叶然扭臀,踢腿,旋转三圈,裙摆扬起优美的弧度,合着旋律,下腰时动作定格。
  两人一连跳了三支曲子,节奏逐渐舒缓,后来只是拥抱着轻轻摇摆。温情在四周漫延,时光仿佛跟随她们的步伐悄悄慢了下来。
  浴室里水汽氤氲,镜面蒙上一层薄雾,将两人的身影模糊成晃动的斑点。
  花洒没有关,水珠落入地面,溅起细碎的轻响,掩盖了急促的呼吸声。
  唇齿相依间,白浔的手指如精灵般在叶然的肌肤上跳舞,动作缓慢而轻柔,犹如晨露在花瓣上滚动。
  水花顺着叶然的发梢滴落,没入早已湿透的长裙里,衣衫坠地,她肩头的文身分外清晰,两排齿痕,组成一个不规则椭圆。
  白浔:谁咬的?
  问话没入水声,叶然没有听见,手指乱动了半天,没能解开白浔衬衫的一颗扣子,更加面红耳赤。
  我自己来。白浔说。
  有多少恨,依然情不自禁!这一刻,她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恨意退散,砰警钟炸裂。
  叶然顺势用双腿盘住白浔的腰。两人一边亲吻一边朝卧室走去。
  屋外大雨倾盆,这一夜,两人热烈回应,直至拂晓,叶然沉沉睡去。
  看着一个人在身边放松真的很动人。叶然像个慵懒的洋娃娃,有纤瘦的体格和姣好的面容,更像一个醉人的梦,白浔回味良久,终至热泪盈眶。
  她打开手机拍摄照片,想着回头洗出来留作纪念。
  曙光破开黑夜,为大地洒下亮白,经过一夜冲刷,污浊尽去,万物回归到最本初、最鲜润的模样。
  六点,白浔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手链,戴在叶然的腕上,十四颗小星星,每一颗珠子上都刻有天蝎图案,是她专门挑选的纪念品。
  叶然呢喃着翻了个身,白浔想起还有一件礼物,拉开第二层抽屉,取出夹在护照里的签名照,放在枕边。
  这是初次遇见小雀斑时,她请他赠送的祝福,一串英文,翻译过来是,祝愿叶然平安喜乐,心想事成。
  那天,给小雀斑端去咖啡,白浔立刻想到要签名,她不肯承认是在帮叶然,反而别捏地解释为,或许将来两人会碰面,到时候,她要掏出照片,引得叶然垂涎欲滴,再将她喜爱的东西撕成碎片。
  对!要气死她!当时,她自欺欺人。
  白浔想象叶然睡醒发现照片后雀跃的样子,嘴角浮起笑意,在叶然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蹑手蹑脚下床,洗漱好,去厨房。
  从今以后,我的生活有了着落。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前些年她名牌加身,把自己捯饬得光彩夺目,却时常感觉心里空荡荡物质的堆积,难以填充心灵的空虚。她需要一个人,一个令她牵肠挂肚的人,失去她,她的世界残缺不全。
  煎好两颗鸡蛋,白浔用模具拓出心形,盛放在两个餐盘里,再热牛奶、烤面包、煎鸡胸肉、洗干净黄瓜、生菜和西红柿并切片做三明治,一气呵成。
  哼歌忙碌时,白浔想起去年入职的那天,和其他人握完手,她心知叶然近在咫尺,想一把揽过她,给她一个紧实的拥抱,可突如其来的痛苦冲垮了喜悦,刹那间,她的情绪跌落到谷底。
  人总是背负着过往前行,那些千辛万苦囚禁起来的怨念,在没有讨到合理的说法前,终究无法心甘情愿地走向绞刑架。
  拜伦在《春逝》中说:假如他日相逢,我将以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那天,白浔选择视而不见。
  此后,她戴上桀骜冷漠的面具,和叶然保持距离,装作素昧平生。
  然而,僵持了一段时间,终归忍不住,去招惹那束危险的火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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