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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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小就独立勇敢有主见,是个好孩子。叶衡说,能做你的母亲,我觉得十分幸运。
  白浔顿住脚步,刹那间,她对叶衡的不满荡然无存,像汹涌的海浪冲刷过沙滩,把一切污垢荡涤得干干净净。
  她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妈,您认为我是个好孩子?
  当然了。我以你为荣。叶衡好像也在哭,鼻音很重。
  公交到站,白浔老泪纵横地跳上车,在司机困惑的眼神中刷卡,嘀两元。
  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身体,吃饱睡好,别太拼。叶衡说,咱们晚上再聊。
  然而,生命之于叶衡,已经不再具有夜晚。那是两人的最后一通电话,白浔兼职结束,回学校的路上,看到一条短信,八个字,叶衡说好好活着,妈妈爱你!发送时间是半小时前。
  白浔正纳闷今天的叶衡十分反常,就接到白桐的电话叶衡出了车祸,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医院,已经断气。
  短信,应该是她昏迷前发的。
  望着叶衡的遗像,白浔心中酸楚。所谓缘分一场,只是短暂相逢,漫长煎熬,骤然间生死相隔,到头来,许多事,了而未了,终以不了了之。
  因为叶衡的遗嘱,日子即便再难熬,白浔都没有选择轻生她要活着!活给命运看,她是怎样在它的暴击中站起来,又怎样昂首挺胸地走下去!
  墓碑上的刻字清晰如初。白桐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加深墨记,到死,她给叶衡安上了挚爱的身份。
  两人相识于年少,也曾情意缱绻,只是,浓情蜜意终究被岁月消磨,海誓山盟土崩瓦解,深藏于心底的怨恨就分外扎眼。
  那年,二十出头的白桐去参加舞蹈比赛,风华正茂,兴致昂扬。拐角处,叶衡骑车而来,刹车失灵,横冲直撞。
  自行车碾断了白桐的腿,她落下病根,自此不能登台,梦想破碎,不甘又无奈地回到家乡。叶衡极有担当地辞掉了大城市的优渥工作,陪着白桐从头开始。
  两人做过许多营生,八九十年代,抓住风口做生意,积攒起家业。
  三十岁,叶衡想做母亲,两人几番波折,意外地带来一对姐妹花。
  她们用对方的姓,给自己的孩子做姓,以此来纪念这份讳莫如深的感情。然后,把对对方的爱,贯注在对方的孩子身上,又把对对方的埋怨,移情到和对方同姓的孩子身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看着墓碑,白桐无限感伤。活得比叶衡久,像是一种惩罚。这些年,悔恨、遗憾、无聊、空虚......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如果来生还能遇见,希望我们相敬如宾过一生。白桐这样想着,掏出手绢,擦一擦叶衡遗像上的灰尘。
  纸页在烟火里扑腾,最终化为零落的残星。灰烬随风扬起,转眼消失于无痕。
  *
  另一边,大清早,微薄小炸。
  狗仔扬言明天曝光栗粒的新恋情,乔峤在驻凡大使群呼号:【粒宝,怎么回事?】
  栗粒毫不避讳,把狗仔要发的内容发到群里,是她和叶然在me大厦门口的互动,一段十秒的视频,是她们的拥抱和耳语,五张是见面和告别时的拥抱照,为了对比,还附带栗粒与白浔和宋焘的握手图。
  栗粒:【他要我花钱买断,否则就发稿。】
  乍看照片,乔峤觉得栗粒确实对叶然格外亲密,她望向她时眼睛里泛着星光,让她猛嗑一口糖。但她知道她们熟识,所以并不大惊小怪。
  乔峤:【你要买断吗?】
  栗粒:【看叶然的意思。】@叶然,【这种传言,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叶然想,她之前树立了阅人无数的形象,传言一出,要是劝退白浔,得不偿失,打出会,又改变主意,上次白浔说嫉妒她和栗粒太过亲近,却也没有明确的表示愿意和她复合,不如刺激一下她。只是可怜栗粒成了工具人,有些过意不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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