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知 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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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笑了下,使得她也忍不住笑了。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他们也找到了某种平衡,于是就这样站着,一站又一站地过去,乘客上上下下,两人随意地聊着工作,且默契地只聊工作。
  贺加贝好奇:“晓菁为什么也是志愿者?”
  张弛说:“互助小组的成员很多都成了志愿者,他们说这样会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她点点头,脱口而出:“你呢?”然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张弛果然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不自觉咬紧了牙关。
  幸而地铁又到站了,他再次被挤下去。
  贺加贝松了口气,因为那句已经超出了工作的范畴,她其实不只想问“你呢”,而是想问关于“你”的事,你还好吗、你这几年过着怎样的生活,以及其他的她知道不该问、问了也没意义,但她仍旧想知道的部分。尽管已经提醒自己不要有所期待,但她始终无法控制这样的念头在心里疯狂滋生。
  关门的警报响起,她想,等会儿张弛上来,要是他回答了,她就继续问下去。要是他不回答,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可是门关上了,张弛却没上来。贺加贝立马看向门外,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到站了。
  地铁飞速向前驶去,转瞬便看不到他了。
  而那个问题就这样悬在她心里。
  第32章 不长记性
  第二天,贺加贝去找戴同知,一见她就长吁短叹。
  “这是怎么了?”
  贺加贝颓丧地说:“昨天和我想的很不一样,活动是挺轻松的,大家也很开心,但我不知道晓菁的情况,还把东东惹哭了,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戴同知反而笑了:“不用这么拘谨,放轻松点,你轻松,你面对的人才放松。”
  她若有所思:“志愿者都是晓菁这种情况吗?”
  “那当然不是。”戴同知举例道,“只有一部分是,有的是我的学生,还有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是各种各样的机缘加入进来的。”
  “他呢?”
  “谁?”
  “张弛啊。”贺加贝觉得自己该笑一下,这样显得自然些,接着又翻开笔记本,边圈画边解释,“我不是打算采访他嘛,先了解一下情况。”
  戴同知理解道:“他呀,说来话长。我想想,应该是有一年暑假,我带学生出去调研,回来的时候只买到了上铺,他正好是下铺,就跟我换了。后来有一天他忽然联系我,说看到我朋友圈发的内容很感兴趣,问能不能加入。”她笑了下,“大概就是这样,太久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你还是自己和他聊一聊吧,应该可以挖到很多素材。”
  贺加贝尴尬地应着:“好啊。”
  可接下来两周,她并没有联系张弛。
  一时的冲动过去后,那个悬而无果的问题就失去了意义。理智占了上风,事实就是残酷的,试想一下,如果是她被分手,恐怕压根儿不愿意再见到他。他如今还能平心静气地和她一起工作,已经算得上体面了。她应该将这份体面维持下去。
  可是只要见了他,一切就全乱了套,冷静、理智统统失效,她无法控制想要靠近的心情。她分析他的眼神、他的话和他的语气,又对结果感到失望,最后胆小地觉得还是离他远一点好,至少还能保持表面的和谐。反正不会有比这样更差的结果了。
  贺加贝没出现,但张弛却从各种渠道知道她的消息。她采访了晓菁、采访了互助小组的几个成员,还往戴同知那里跑了好几次……唯独没有联系他。
  或许从一开始说要采访他,就是骗人的,他偏偏又当真了。
  她要是真的有心采访,也不会那天几乎全程不看他,宁愿陪东东玩,结束时他都快打消这个念头了,地铁上听到她问自己为什么来做志愿者,他又期待起来,结果却没了下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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