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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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步一步逼近宿淮:“怕我觉得你龌龊,觉得你心思阴暗?”
  “这样闹一出,是想我骂你,打你,还是想让我念着旧情宽慰你,说‘师兄不在意,师兄不会离开你’,好让你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下来?”
  “宿淮,你费尽心思,绕这么大圈子,怎么不直接了当来问我?腿断了?翻我窗户不是挺利索吗?”
  “被我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也不是第一天这样说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之前没将你的话当真?觉得这不是一件事,那时没有现在这般严重?”
  “我今天就告诉你了,这还真是一件事!不听话,自己生闷气,非要憋着这口气,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来给我找不痛快,你他娘的犯贱吗?”
  最后一句,言锦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看着宿淮的眼睛,厉声质问:“学医之人,首要看重什么?说话!”
  宿淮被他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回答:“……生命。”
  “亏你还知道!”言锦冷笑,“有多少病人在佛祖前磕破了头,寻遍天下神医,依旧抱憾离世!你倒好,一身医术,却如此自轻自贱!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当回事,旁人又如何爱惜!”
  “爱惜……”
  这两个字轻轻搔刮过宿淮的心尖。他细细品咂着其中的意味,脸上竟泛起一层不正常的薄红。
  师兄说……爱惜?
  宿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勾住了言锦的一截小指。
  言锦不善于表明心意,像这般急切发怒质问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然而从去京城起到这次险些生离死别,言锦此生为数不多的剖开自己的心的次数,都是为了他。
  其实这人只是表面上看着圆滑不着调,实则待人无不真诚。
  再没有人会比言锦更会表达爱意了。
  宿淮轻声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担忧简直是在看不起他的师兄,他眨了眨眼,湿漉漉地望着言锦:“你还会管我吗?”
  言锦看着他这副瞬间从阴郁傻逼切换到可怜小白花的模样,气得简直要笑出来。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孙子百分之百是装的。可偏偏对上那双泛红的眼睛,看着他那惨兮兮的伤,那颗硬起来的心终究还是不争气地软了下去。
  他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道:“管!怎么不管?你活着我管治,你死了我管埋,还他妈的给你陪葬,这下心里舒坦了?”
  宿淮眼睛倏地亮了,像是落满了光,他勾着言锦小指的手收紧了些,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和满足,若是有尾巴此时已经摇出残影了。
  言锦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只能无奈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他娘的,自己到底养了个什么混账玩意儿!
  困扰多年的心事以一种意想不到的形式解开了,宿淮心头负重骤然一轻,房中的气氛很快变了味道,他勾着言锦小指的手开始食髓知味般移动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将言锦更深地压进椅背,衣袍蹭得凌乱。
  “师兄……”他一边急切地啃咬着言锦白皙的脖颈,留下湿热的痕迹,一边伸手去扯那碍事的衣带。
  宿淮的指尖在颤抖。
  像是积压了太久,连指尖都记住了那份渴望。衣带无声滑落,如同卸下经年累月的防备。布料窸窣散开,露出底下温润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言锦发出一声极轻的声响,他像是在夜风中被惊扰的鸟。他本能地想合拢自己翅膀,却被宿淮的膝盖温柔地挡开。
  “宿淮你的伤。”他平稳着喘息,想去看一看宿淮肩上的伤有没有裂开,声音已经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不管它。”宿淮含糊地拒绝,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言锦的一点。那略带疼痛的触感让言锦身体猛地一颤,倒抽一口冷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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