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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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敢死队。”说话的功夫,裴西稚吃完了一盘,他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又端起一盘牛排继续吃。
  这盘的酱汁是绿色的,吃起来有点儿像之前喝的青草牛奶的味道。
  “哦,敢死队,下次还是不能让你看这些类型的连续剧了。”程伯一拍手,肯定道:“还是多让你看看恋爱剧好,不容易跟少爷吵架。”
  裴西稚边嚼边分神问:“风流太子俏和尚吗?”
  “对啊,那样的适合你看。”程伯说。
  “太子爷跟那个俏和尚分开了,他说要跟和尚老死不相往来。”裴西稚咽下一口肉,极其真诚地说:“就下午的时候,我看的新剧情,太子爷跟梁砚舟一样,不理人了。”
  “……”程伯不说话了,他看了看裴西稚,说:“西稚,吃东西还是保持安静的好,你吃吧,我回房间陪尾尾打电话去了。”
  尾尾是程伯女儿养的一只小约克夏。
  它又不会说话,裴西稚有理由怀疑,程伯是想跟他女儿打电话而找出来的借口。
  不到半个小时,四五盘牛排被西稚一扫而光。
  裴西稚本想继续看电视的,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程伯帮忙调台,完全能够自己找到喜欢看的电视。
  但不知为何今天倦意来得早,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就感觉困得天旋地转。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需要睡觉了,强撑着去浴室洗漱了一番。
  洗澡时,浴室里的壁灯一直往他脑子里晃,晃得他思维一直发散。
  胸腔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呼吸逐渐变得孱弱,等到进了卧室,裴西稚几乎是一头栽到了床上。
  他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出现了一片狼藉的实验室,实验室的担架上恍若有一个虚无的、不断在流血的人,血淋淋地流满了一地。
  血流到脚边,他站在实验室的中央,想让他们放过自己,回应他的是戏谑的笑声。
  裴西稚看见远处仿佛有一个人站着,像是梁砚舟。
  他走过去,想去牵梁砚舟的手,他想让梁砚舟带自己走。
  在两只手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他被梁砚舟甩开,紧接着他来到了梁砚舟的房间,地面满是他打碎的花瓶残渣,他的双手被磨得鲜血淋漓。
  “出去……”
  “给我出去……”
  梁砚舟的声音出现了,是那天他生气地要赶自己走时说的话,裴西稚慢慢听不清了。
  周围响起的声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裴西稚下意识道歉,嘴上呢喃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梁砚舟,我想给你道歉,但是发不了消息……”
  “裴西稚。”梁砚舟的声音又清晰起来,比起刚刚的声音要更真实,存在感也更强一些:“醒一醒。”
  好近。
  梁砚舟的声音似乎就在耳侧,已经近到裴西稚在朦胧之间,闻见了梁砚舟身上的那道西柚清香。
  就这样一点一点萦绕在他身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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