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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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牧野知道此刻自己没办法再说。只能颤抖着手开始摇骰盅。
  一旁的方衡早已经面无血色。
  圈子里什么人不该惹,大家心里都有数。
  其中徐冕最混蛋,脾气偶尔会比梁牧野更为极端,但被徐冕抓到,顶多关起来揍个半死,这事情就算翻篇,之后再见,甚至能跟徐冕处成朋友。
  陈竹年是另一种极端。
  从不使用暴力,从不当面威胁谁。
  却最让人胆颤心寒。
  约莫十年前有人作死在陈竹年跟前闹事,彼时陈竹年不过刚成年,面对挑衅只是好脾气微笑,甚至劝徐冕不要冲动。
  然而之后几天,股价暴跌、资产变卖、破产清算,厄运如同被推动的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的变故眨眼间发生,人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家人便彻底销声匿迹。
  徐冕喝大,酒后吐真言,说惹陈竹年那人第二天晚上在陈竹年家门前磕了一晚上的头,又将自己扇得面目全非,到第二天清晨,那人浑身已狼狈不堪,像逃难三年。
  这才保住家里人性命,只是家破,不至于人亡。
  至此,再也没人敢惹陈竹年。
  脾气暴躁如徐冕,在陈竹年面前也快成为二傻子哈士奇了。
  梁牧野早知道鹤来背后的人是陈竹年,再给他十条命也不敢派人去跟踪鹤来。
  骰盒打开。
  合计点数19.
  鹤来随便晃了两下,合计点数12.
  陈竹年轻笑一声。
  抬眼看梁牧野:“输的惩罚是什么?”
  梁牧野哪儿敢说惩罚。
  但不回答也是死路一条。
  他低着头,精神紧绷到舌尖被牙齿咬出血来都毫无知觉。
  “点数……点数大的人绕桌爬一圈学狗叫。”
  陈竹年皱眉。
  “这惩罚也太过分了。”
  他垂眸看鹤来:“先前说的是这惩罚么?”
  鹤来摇头。
  陈竹年便看向梁牧野。
  轻描淡写道:“撒谎。”
  豆大的汗水自颈间滚下,梁牧野瞳孔在眼眶里乱撞,胸腔一阵翻涌,强烈的恐惧让他喉咙发痒发痛,感觉五脏六腑叫嚣着要从身上的孔里钻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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