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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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自从皇帝复出,暃留在东宫的时间明显增多了。但这恰恰说明,他手中的权柄正在被不断削弱回收!
  这哪里是清闲?分明是被边缘化的前兆!
  “这……现在这情况,还能当作是好事吗?”你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皇后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谁知道她下一步会放出什么阴招?我们这样坐以待毙,只会越来越被动!”
  “主上说得对,”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放下碗筷,自然地伸出双臂环抱住你的腰身,下巴搁在你的肩窝,目光盯着你几乎没怎么动的饭碗,“但是急也没用,对不对?我们三个现在能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你看你,饭都没吃几口,这样可不行。要不……我喂你?”
  “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被这两兄弟一唱一和气得够呛,都火烧眉毛了,他们还惦记着吃饭调情!
  你挣扎着想站起来,“算了,跟你们说不通!我自己去面圣,总得想办法在陛下面前……”
  “别急啊,小杞。”你话未说完,前方的暃也放下了碗筷,他站起身,将你从澜的怀抱里拉向自己,他低下头,一个带着淡淡茶香的吻印在你因激动而微烫的脸颊上,“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相信我,好吗?”他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了你,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你瞬间涨红了脸,“说起来……已经很久没好好跟你做了……”
  “你!”你又羞又怒,刚想斥责他这不合时宜的念头,身后的澜却像是得到了某种默契的信号,手臂也收得更紧,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帖着你的腰侧。两兄弟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你身上游移,衣襟的盘扣在拉扯间悄然松脱。
  “等等……住手!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惊慌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夹击,羞恼地反抗,“不是天天都……唔……”
  “可是你都没让我们同时……对吧?”澜从你肩后探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你,低声嘟囔着,“那根本……不解渴。”
  “澜!你……暃!放开……”你挣扎得更厉害,脸颊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混乱。
  “传殿下口谕——!!”
  殿外骤然响起太监尖利而急促的通传声,带着十万火急的惶恐,穿透了厚重的殿门!
  “鹿将军!西北八百里加急军情!陛下召您即刻面圣!”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的调笑挣扎都戛然而止,你僵在暃的怀里,澜的手臂还环在你腰间,三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写着同一个问号:军情?在这个时候?
  多亏了这通传,你得以从兄弟二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你迅速整理好被扯乱的衣襟,顾不上再多说什么,随着那神色惶急的太监快步离开。
  翌日拂晓,天色将明未明,京城高大的城门在沉闷的铰链声中缓缓开启。一支披坚执锐的精骑队伍如同蛰伏的黑龙涌出,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扬起一路尘烟,直指西北。
  你坐在战马上,身姿挺拔,玄铁重甲贴合身躯,沉甸甸地压着肩膀,也压下了这两个月来京都那场光怪陆离、如同幻梦的纠缠。
  冷冽的晨风如同粗糙的手掌拍打在脸上,驱散了你心头的恍惚。
  这身戎装,这铁锈的重量,这握在手中的剑,如同忠诚的旧部,唤醒了你沉睡的本能——那个号令千军、驰骋沙场、在刀锋与鲜血中掌控生死的“鹿将军”!
  京都的脂粉香、宫闱的暗流、以及婚床上令人窒息的缠绵……都变得遥远,如同雨燕重返苍穹般的自由激荡在胸腔。
  如果,身边没有那个策马并行、身披亲王轻甲的身影的话……
  “殿下……”
  队伍已疾驰出数十里,官道两侧的景色逐渐由富庶的田庄转为萧索的荒原。你勒了勒缰绳,让战马的速度稍缓,侧过头,盯着暃那张在晨光下俊美无俦、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碍眼的脸上,怒道:“这西北苦寒之地,刀兵凶险之所……您也要跟着来?”
  昨夜在太极殿,来自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西北部落趁机作乱,皇帝震怒之余,将这平乱的重任压在了你的肩上。你连夜赶回鹿府,在父亲复杂的目光中点齐了亲兵部曲,收拾行装,整夜未眠,心中盘算着如何平定边患。整个过程,澜作为你最信任的影卫,自然寸步不离,而暃如同消失了一般,你暗自庆幸这尊瘟神终于被京中的漩涡困住。
  然而。
  就在今晨,你在府门前整军待发,目光扫过一张张坚毅熟悉的面孔时——那个脸上带着慵懒笑意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还牵着一匹神骏非凡的乌云踏雪!
  那一刻,你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顶门,差点当场呕出一口老血。
  费尽心机逃出那红绸金笼般的东宫,以为终于能摆脱他的掌控,结果……他竟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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