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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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一边跟温聿珣汇报着,温聿珣已快步走到了东厢房门口,手在碰到门扉时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些让刀疤不解的犹豫。
  刀疤正欲发问,却见温聿珣已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推开了厢房的门:
  “房门敞开,你在门口等我。”
  “是。”
  温聿珣只进厢房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神色却较进去之前更为凝重,弄得刀疤心里直突突——
  难道是那位小公子快不行了?可刚刚府医不还说没事吗……
  温聿珣却没给他纠结的时间,说了一句让刀疤更加摸不着头脑的话:“待会夫人回来,你二话别说先跪下请罪。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可明白?”
  刀疤不明白,但见他家侯爷严肃的神情,喉结滚动了一下,领命道:“是。”
  ---
  谢临踏进侯府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一道高大厚实、身披甲胄的人影唰的一下蹿到了他面前,双手抱剑,单膝跪地,掷地有声道:“末将有罪,请夫人责罚!”
  正是刀疤。
  谢临定睛一看,认出了这是婚前为他引路的那个亲卫,却没急着叫他起来,而是眉心微动道:
  “你何罪之有?”
  刀疤便把此前说给温聿珣的话又复述给了谢临。没想到谢临听到一半便脸色骤变,打断他:“人在哪?带我过去。”
  谢临疾步走到东厢房门口,便见温聿珣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像是在等他,又像是在守着里面的人。
  谢临此刻却顾不得那么多,径直推开了房门。
  厢房内的床榻上蜷着个清瘦男子,身形较常人更为单薄,身量也偏矮小。他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眉心也是蹙起的,额头上冒着薄汗,似是睡得极为不踏实。
  谢临走近,停在榻边,一声微弱的“哥哥”正好落入耳中——
  是榻上之人在梦呓。
  他沉默了一会,随即握住那只微凉的手,轻抚他发顶,低声道:“嗯,哥哥在。别怕,阿蕴。”
  温聿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站在谢临身后道:“府医来诊过脉了,只是受了些风寒,加上心绪波动,歇息片刻便能醒转。”
  谢临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低声道:“多谢。”
  温聿珣微微一怔,随即失笑:“照理该说‘不必’的。不过能得阿晏这声谢,实在难得,倒让我有些舍不得推辞了。”
  谢临抬眸与他对视片刻,再次认真道:“多谢。”
  “一码归一码,侯爷替我照看阿蕴,这份恩情,谢某记下了。”
  温聿珣笑容顿住,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最后只得无奈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
  ---
  谢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谢家满门被屠,堆金砌玉的房屋瞬间被焚为灰烬;梦见大火里无数人的哀嚎惨叫和一张张被火光映着扭曲变形的脸;梦见哥哥步履艰难地背着她逃出,最后倒在大街上,倒在血泊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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