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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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了,抽屉底部,熟悉的、存在久远的涂鸦,以及旁边粘着的一个崭新的小接口。
  景非昨取下那个小插头,塞进一个颜料管盒子的底部——她和温瑾今天晚上逛街时,撒娇买到的。
  她看着底部那个新添上去的沈知意的签名,笑了一声。
  涂鸦是一年前有的。沈知意比温瑾更懂艺术和绘画,彼时她和沈知意在房间里突发奇想,给这里留下了一些痕迹,还打赌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发现;当时的一个月后,二人再次来到这个酒店,景非昨在花盆底部留下的涂鸦不见了,可能是擦去了,或者是花盆被人更换了,只有沈知意的笔触没被任何人发现,依旧残存——直到今天。
  “我会去看花火大会,在去年我们赏烟花的地方,还记得我们在房间打的那个赌吗?”
  这是景非昨让林昕转述给沈知意的话。后者果然完全理解,并乐于助人。
  景非昨把一直贴在小腿上的一张薄薄的海岛形状图安置到抽屉底部。两手准备。
  那个海岛别墅,除了充满情欲和惩罚味道的地下室,其他的布置虽奢华干净,但看着不像是新的装修。她当时不过跑了三天,温瑾再有权有势,也难以在三天内弄到这么一个岛。
  所以,海岛是早就存在于温瑾名下的。以沈知意的手段,有个简略的地形,足以够她确认地点。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直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拉好抽屉。
  温瑾洗澡出来的时候,景非昨早已坐好在卧室沙发上。她瞥了前者一眼,笑道:“你结束了,该到我了吗?”
  ……
  温瑾不算慷慨,留给景非昨的“放风”时间不长。
  在花火大会结束的第二天,私人飞机就重新降落在孤岛的跑道上。昨日尘世间的喧嚣与绚烂如同被瞬间掐灭的烛火,只剩下海岛永恒的宁静与海风。落差感是巨大的,但景非昨并未立刻沉入那熟悉的虚无里,眼底还残存着一丝烟花的余亮。
  吝啬的温瑾还算没有完全地泯灭人性。至少一回来就替她取下了脚链,用特制的钥匙解开那串链子的时候,目光几次悄然掠过她的脸,欲言又止。
  她遵守了自己的承诺,现在只想收取报酬。
  那个“秘密”像一根羽毛,不断搔刮着温瑾的心尖,她渴望知道。那是二人之间更深层次的分享,或许能让她窥见一丝对方紧锁的内心世界。
  但她又极度抗拒将这难得的一次外出定性为一场冰冷的交易。她希望景非昨愿意告诉她,是出于……出于一点别的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心甘情愿。
  这种矛盾让她显得有些不同往常。她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恢复绝对掌控者的姿态,反而有点心不在焉,甚至别别扭扭。
  她甚至没有立即替景非昨换上自己的衬衫,而是吩咐人准备宵夜。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景非昨,像是在等待什么,又怕对方发现自己在等。
  景非昨早就察觉到了。
  她觉得有趣极了。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温瑾,此刻竟然因为一个“秘密”而显得如此坐立不安,甚至有点笨拙的可爱。
  她恶趣味顿起,决定好好享受一下这个过程。
  于是,她像拿到了小狗最喜欢的玩具,开始优哉游哉地“逗狗”。
  温瑾给她递来温水:“这次玩得怎么样?”
  景非昨接过,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看着温瑾,眨眨眼:“还不错。”
  温瑾:“你还记得……”
  “啊!”景非昨好似刚刚想起,故意拉长调子,“那个秘密呀……”
  温瑾的呼吸立即屏住,身体微微前倾,全神贯注。
  景非昨却忽然停下,嫣然一笑:“这水温度刚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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