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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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强大的、更优秀的、各方面都更加出色的玩家,他所拥有的权利,是否比其他人类个体的优先级更高、更加珍贵、更加具有实现的价值?”
  “在这个紧要关头,南观站了出来,坚定不可更改地表达了他的态度:”
  “——玩家的权利不应当被优先考虑,因为玩家也是人类。”
  “人与人之间所拥有的权利,生而平等。”
  医院顶楼洗手间内,闻过接了把冷水,草草往脸上一扑。
  水珠如溪流般缓缓流下,淌过他刀凿斧刻、深邃硬挺的鼻梁,从坚硬的下颌滴落下来,沾湿他的领口。
  自己刚才的话语如钢铁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他耳畔振鸣回响。
  ——“而我,至少迄今为止,是站在南总督那头的。”
  闻过面色冷沉,他搓了搓领子有些湿凉的衣服,干脆利落把白t从头顶拽了下来,对镜露出绷带缠绕的上半身,隐约可见整整齐齐八块腹肌,肩背肌肉流畅蓬勃,隐藏着极强的爆发力。
  忽然,他的眼神猛地一怔,死死盯着镜中自己的左胸口。
  一个箭矢穿圆纹路“处决”的铭刻,盘踞在他心脏右侧五厘米处,再右侧,链接的是一个双桃心交错“纵情”纹路。
  他紧紧凝视着这两个铭刻,心中掀起惊疑的巨涛骇浪。
  不,不会记错的。
  连续两次出现“处决”的概率不高,所以他对于这两个铭刻的印象非常深;金康大桥上虽然他大开铭刻以提升身体素质,但最终打爆车轮的人是南观,自己不满足“处决”消除的标准。
  ——那么,我的其中一个“处决”,到哪里去了?
  第13章 病房
  “睡美人,总算醒了?”
  南观眼皮颤动,把头偏向一侧下意识躲避阳光,喉间发出微不可听的气音,右手轻飘飘抬起,想要用食指关节揉搓眉心,却被一旁翘着腿盯着他的闻过两三步扑过来“哎呀”一声摁住。
  “挂水呢!挂水!南大总督,你右手别动啊,一会儿要回血滑脱就不好了,又得挨一针!”
  “……今天几号?”南观想要抽开手却毫无力气,只能轻轻咳了几声,眯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闻过,眼神是还未完全清醒的虚焦迷离,声音含糊沙哑。
  医院后院花园鸟鸣隐约,枝叶沙沙。
  正午天光笼在窗帘之外,一条细长光幕一线天地拉到病床上,随微风左右摇动。
  整个病房纯白透亮,衬得南观面无血色的脸冷洁如玉微薄如雪,陷在在宽阔松软的病房枕中格外形销骨立、一触即碎。
  闻过垂眼看着南观。他感觉自己的手几乎能将南观的手整个覆住,掌心下他的手背冷得像苍玉——那种奇异光洁的触感让他心里不知怎么一个激灵,那天晚上如电流般隐秘刺激的感受爬上脊背,让他连指尖都无端滚烫发热起来。
  “闻过?”南观皱起眉头。
  闻过从心猿意马神游天外状态瞬间回神,像上课被老师抓到开小差的学生那样猛然撤回爪子,心虚地摸摸鼻子,加重语气:“9号的下午两点——南大总督,你整整昏迷了一天半!你这金尊玉贵的血氧心率不知乱窜了多少回,多少主任医师老专家大半夜地赶过来给你会诊,折腾了一个晚上才把你从危险边缘拉了回来……”
  南观盯着自己扎针的右手,半晌淡淡道:“谢谢,我觉得我今天可以拔针出院了,在金康耽搁太久不太好。”
  闻过语气夸张地“哈?”了一声,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南大总督,你爱岗敬业我能理解,对自己的身体不太珍惜也就算了、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但是——”
  他忽然俯身而下,结实的左臂撑在南观耳侧,庞大的阴影整个笼罩在南观清瘦的臂膀正上方,挺拔鼻尖对着南观苍冷的眉心,发梢末端几乎亲昵地碰在一块儿,呼吸绵长交错。
  南观几乎能感受到他厚实胸膛里传来的震动,只听闻过轻声笑道:“南大总督,哦,南总督,现在你可是我的人了,受我管辖,任由我处置,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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