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迷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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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过好友因情所困,瘦得脱了形,整日以泪洗面,连最喜欢的食物都咽不下。
  她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却先见了它伤人的模样。
  若真与霍七再有牵扯,怕是再也难脱身。
  倒不如就此断了念想,只当是有缘无分。
  送完木雕,拿到钱,她就回鳞州县,守着自己的小楼,找个知冷知热的普通人,过安稳日子,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他了。
  申时的太阳还挂在半空,马车终于驶入京城。
  高大的城墙在眼前展开,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
  容绒掀开车帘,整个人都看呆了。
  街巷纵横交错,绸缎庄的幌子与酒楼的灯笼并排挂着,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笑声、车马的铃铛声混在一起,热闹得让人挪不开眼。
  街边既有挑着担子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有穿着锦袍的公子哥骑着高头大马,连街角下棋的老翁,手边都摆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
  马车穿过东市西市,路过鼓楼时,容绒看见檐角的铜铃在风里摇晃。
  再往前,远处的皇宫露出一角,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光,护城河的水映着蓝天白云,桥上行人来来往往。
  从前看过的话本里写的京城,竟还不及眼前的十分之一热闹。
  “容绒姑娘,薛府到了。”
  车夫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容绒抱着木盒下车,抬头望去,朱红的大门上,“薛府”两个鎏金大字透着气派,门前的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连门环都是精致的兽首模样。
  她忽然想起话本里写的刘姥姥进大观园,此刻自己的局促,大抵也和书中人差不离。
  压下心里的震撼,容绒抱着木盒走向门前的侍卫。
  木盒虽不算重,可一路抱下来,双臂也有些发酸。
  眼看就要踏上台阶,突然一个小叫花子从旁边冲了过来,狠狠撞在她身上!
  容绒下意识将木盒护在怀里,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背重重磕在石阶上,疼得她瞬间喘不过气,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小叫花子却爬起来就跑,转眼就没了踪影。
  容绒顾不上揉后背,慌忙打开木盒。
  还好,木雕安然无恙,连衣袍上那点血色都没蹭掉。她这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重新盖好木盒,走到侍卫面前:“我是来送木雕的工匠,麻烦您交给薛小姐。”
  许是薛府提前打过招呼,侍卫接过木盒便转身进去,半句不提尾金的事。
  容绒想,等薛婉儿看过木雕,定会让人把钱送出来,便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等候。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手背上擦破了皮,凝固的血痂里沾着细沙,一碰就疼,和后背的痛交织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叹气。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太阳一点点沉进山后,月牙儿挂上天际,街边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风也渐渐凉了。
  薛府的大门始终紧闭,连个出来传话的人都没有。
  就在容绒快要等不下去时,远处走来一个眼熟的婢女,正是那日在鳞州县见过的。可那婢女两手空空,显然没带尾金。
  容绒连忙起身:“薛小姐可在府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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