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存在主义荒谬当道爱拯救之(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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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则轻声细语的提醒他要安静。
  他很耐心,刀锋过处,皮肤与肌肉依依不舍的分离,他抚摸着这张逐渐剥离的皮囊,等他将它完整取下时,渗着血变成粉红色的男人也已经没有了声响。
  阿洛捧着这面人皮,再拿起他之前剥下的骨骼,缓缓的走向王座厅的王座。
  王座上坐着一个人。
  他用许多人类的血肉像堆雪人那样堆起的人。
  这是一个血人,也是一个肉人。
  这是他为他敬爱的母亲建立的塑像。
  不过比起“建立”,“捏造”这个词要更合适,组成她的肉,都是他一块块割下,再放进嘴里嚼烂成泥后捏出来的。
  王座厅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肉体腐败的臭气,她静默的坐在王座之上,没有面孔,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有一个大致的臃肿的人形轮廓。
  “母亲,你一定冷了吧。”他把那张人皮披在她的身上。
  “我还给你带来了头饰。”他将那由人类脊柱和胸腔制成的蝴蝶戴在她的头上。
  “啊,多漂亮~”他半跪在她的面前,他苍白的脸颊上透出不自然的潮红。
  如果他会写诗,他一定会像浪漫主义的诗人那样,为她不停地写温柔的诗句,告诉她,她有多么甜美可爱,而他又有多么混乱忧郁。
  但他对文学的理解是在有限。
  而那在他眼中甜美可爱的塑像,实则看起来怪诞丑陋,由罪人的血肉拼凑而成的她一定也是罪孽深重的吧,就像他一样。
  看着这尊由他亲手创造、代表着他恨与爱之根源的女神,他的眼神里没有了方才行刑时的沉迷与专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童般的迷茫与渴求。
  血泪早已干涸,在他苍白英俊的脸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母亲……”
  他的声音异常干涩,他顿了顿,期待她的回应,然而,大厅里只有死寂。
  如果用天平秤量他对她的爱与恨,那么他对她的爱一定远远的大于他对她的恨。
  他恨她将他塑造成这样,既扭曲又破碎。
  但孩子爱母亲却是一种本能。
  母亲也许不爱她的孩子,但孩子怎能不依赖她?
  “没能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我很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阿洛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一位母亲从小溺爱她的儿子,无论他做了怎样的坏事,她都不责怪他,哪怕他杀了人,她也心疼她的儿子,而她的儿子却利用她的爱,在她拥抱安慰他的时候,咬掉了她的耳朵,痛斥她正是因为她的溺爱,他才变成了杀人犯。
  真是不知好歹的儿子,有这样的爱不该感恩吗?
  只要有爱,就足以相濡以沫。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身上那些黏腻的血肉。
  “母亲,我好爱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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