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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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棣棠嗅着招待所里那种特有的潮湿陈旧的味道,听着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的鼾声,眼睛睁得很大。
  白天二仙提她跟愉琛分手的事,她含糊过去了。
  每次有人提及分手、提及“柏林危机”,她都做出一副烦躁的样子,粗暴地打断,并归结为讨厌愉琛。现在与愉琛关系缓和,这理由用不了了。
  河水抽干后,才会浮现河床本来的样貌。
  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怨气与不满,再去回想分开时,该是什么样的呢?
  招待所狭小的窗棱框着星空,盯久了,星空忽远忽近。
  也许相爱不相熟的恋人,看向彼此时,也像隔着窄窗望向星星吧。
  偶尔触手可及,更多的时候,远得让人丧失信心。
  第68章 刺
  分手二字,并不是沈棣棠先提的。
  跟小吉互呛又讲和后,她拖着打晃的身子朝宿舍走。身上发轻,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里,踩不稳,也踩不实。
  “棣棠,你怎么在这啊?老丁头他都派人来宿舍通缉你了。”
  路上碰到宿舍长,她追过来跟她说话,可耳朵像塞进棉花。
  “嗯,知道,可以。”沈棣棠喉咙也哑了,说话挺费力。
  宿舍长继续说:“还有,周三的色彩课留作业了,我给你放桌上了,你记得画。”
  “嗯,需求发我邮箱,我看着改。”沈棣棠迅速回。
  “说什么呢?”宿舍长伸手摸她头,“没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后来又聊几句,沈棣棠不过脑子地答,又不过脑子地飘回宿舍。
  她将手机插在书桌旁充电,没等开机、也没换衣服便爬到上铺去,像只蠕动的毛毛虫那样钻进被子里。
  烦啊,到底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算不明白。
  也不知道失联期间有几波人找到学校门口。
  哪都难受。
  嘴巴里还有呕吐的味道,衣服也脏兮兮的,胸口痛,头也痛。
  好在现在能喘口气。
  刚呼出胸口聚积的浊气,准备躲入梦境摆烂,却忽然听到尖锐恼人的音乐声,是手机响了。
  她没动,望着天花板,迟钝地放空。
  吵什么吵。
  要画没有,要钱没有,要命......要命也就剩半条了。
  铃声总算停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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