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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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闻筝。”
  阮流卿微微喘着气,眼尾又红又润,还没抬起头来望见晏闻筝,便感受到他犬齿的轻轻一咬。
  “错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仿是历经了太多的厮杀和血戮,又或是别的。可此刻阮流卿只觉得唇瓣被咬的有些疼,听见晏闻筝引诱道。
  “该是夫君了,你我大婚已成,洞房也圆了。”
  凝望她的眼神压抑着暗然的情愫,没看出什么失势的落魄与狼狈,可虽如此,然身上到底都是血。
  身上的衣袍被利刃割破,露出底下精壮体肌的伤痕,或深或浅,有的已结成深褐色的痂,而有的或还是新的,正洇着鲜血出来。
  借着昏黄的烛灯,阮流卿看得清楚,而他那种冷白俊美的脸,更染溅着血。
  她从没见过晏闻筝如此伤痕累累的模样,他素来都是嚣扬的,恣睢的,将别人踩在脚底下,将一切都掌握在股掌之间,本该是主宰一切的王者,可而今……
  “你……你……”
  声线不觉哽咽,阮流卿没想过自己看见晏闻筝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心竟被针刺一般的疼。
  憋了许久的泪簌簌顺着流淌下来,她没想到自己泣不成声,话语憋在喉间,却根本说不出什么来。
  倒是晏闻筝瞧着她的模样,似是自嘲一般的冷笑。
  “怎么?怕你男人死了?”
  几乎阴冷的声线,阮流卿下意识抬起头来望着晏闻筝,怔了一瞬,她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晏闻筝为何还要这样,还要这样坏。
  “晏闻筝,你为什么要这样?”
  然不容她说完,晏闻筝狠戾的打断她,“我是你夫君。”
  阮流卿被凶得一颤,心中更痛,分明自己是担心他的生死,都这种困兽之斗的时刻,他为何只死死揪着这个?
  “卿卿,我是你夫君啊。”
  他染着血污的手臂狠狠环着她,将她压向他的胸膛深处,附在她耳边黏腻又阴戾的威胁。
  阮流卿动弹不得,不仅是由全身发软,亦或更是怕自己的挣扎而触及晏闻筝的伤。
  可自己的柔顺和担忧在他眼里却是倔强隐忍的对峙。
  他眼一沉,附在耳边的唇齿咬住了她的耳垂,一字一句从唇缝里挤出来。
  “阮流卿,你别想着你男人死了你便能改嫁。我说过,你我同棺同寝。”
  “你我同棺同寝。
  他又重复了一遍,字句狠狠砸进阮流卿的心底,她噙着一双泪眼朦朦的望着他,看见他眼底的决绝和冰冷。
  “卿卿进来,是想助卫成临来杀我?”
  他的眼神在地砖上掉落的匕首一闪而过,眉眼间尽是郁色,更裹挟着逼仄的压迫漫过阮流卿的肺腑。
  阮流卿眼眸里清透的泪流得更欢,怔怔的望着他,她颤抖着唇瓣想说些什么,可任何音节都没落出来,唇瓣又被晏闻筝疯执的堵住。
  比刚才更狠的力道,更狠的贪婪,阮流卿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奋力的挣扎着,可逃脱无果,她只能咬在晏闻筝的舌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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