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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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母亲啊,我多么爱你。
  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叫你为难。
  可是母亲啊,十来年的时间,你真的丝毫不知情吗?
  可是母亲啊,你为什么要留给我那么多的背影。
  你为什么要在农忙后背着扭伤的我摸黑翻越山头就医,你为什么在大雪的白昼背着弟弟离开,又为什么在我挂水时趁着片刻的午休时间给我送吃的。
  你为什么没有在当年一走了之?
  为什么小时候的车祸没有撞死我呢?
  偏要叫你的苦难里有我一份,偏要让我恨得不彻底,爱得又痛苦。
  【我曾经在很多个夜晚不敢入睡,我把半边身体露在被子外,想让寒冷使自己清醒。
  我怕醒来是一只手在我胸上,怕手里是丑陋的xing/器,怕梦里都是我带着姐姐在逃命……
  很长一段时间里,有六七年,我都在思考贞洁、处女这个问题。
  谁创造出了这个词,为什么失去了贞洁就要被唾骂,就要没脸继续活下去?
  我绞尽脑汁地去想,想到头昏脑涨。
  终于有一天我伸手一摸,发现有块尖锐厚重的东西正在往我的脑子里钻,后面有无数黑色的手在推举。
  我把它扯出来一看,贞节牌坊。
  是谁给我戴上的枷锁?】
  诸葛越想明白了,她依然痛苦,直到现在她依然在想,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样的,怎么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她想起幼时曾可笑地向弟弟求救,想起成年后的那句“不想听”“不要叫我为难”。
  他不想陷入两难,并且让诸葛越理解他的两难。
  哦,这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剥开“弟弟”的外衣,诸葛越才发现一具尸体,半边是幼稚的“自己”,半边是幼稚的“弟弟”。
  ……(已删改)
  凶手逍遥法外,受害者自我囚禁。
  是谁给她们戴上了枷锁?
  直播已经黑屏,被封禁了。
  卢洋洋把好友抱进怀里,像在大学时那样。
  诸葛越伸手抹眼泪,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她屏住呼吸去对抗抽搐不止的身体。
  “我不喜欢他们,也不会回去了。”
  “谢谢你……收留我。”
  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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