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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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即便如此还一千一万个小心,不到迫不得已绝不提起此人。
  这么大声在朝廷上提起沈帝师的大名,怕是全豁出去了。
  杨戎生看的清楚,林侍郎站在自家尚书身后,听见“厌卿”两个字的时候脸都僵了。
  也罢,毕竟是要告帝师谋反呢,不豁也吝啬不得了。
  堂中气氛一下凝住了,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假装自己不曾长过舌头,不会说话。
  彼时彼刻,却有一道绯红色人影从左边的帷幕后缓缓转出来:
  “——’这样的事‘?怎样的事啊?”
  “丁员外郎,倒是要劳烦你好好讲讲。”
  来人一身朝服簇新,朝珠颗颗润亮;两手揣着,脸微微上扬,一副倨傲不通情理的模样。
  也不讲究,说话时不正脸对人,只边走边说。
  声音压的沉,却足够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都听出了他的不满——刚被告过心怀不轨,倒是少见有人能这么毫不心虚的。
  此时慢慢上了几阶,侧身过来,斜着眼睛看人;
  眼尾高高挑起像是描过,唇抿作一条线,只差把“飞扬跋扈”写了脸上。
  他一站在那,堂下众人就好像都被猝然帐幔蒙住糊住了,仿佛有人撞了钟砸了磬,轰然镇住了一切。
  有些老人不自觉站得更直,倒被新提上来的同僚奇怪。
  突然多出来个二品朝服的,是谁并不难猜,若是不知沈帝师的名声也不用站在这儿了;
  但久闻大名,如今见面只觉得是个比同龄人显年轻些的俊俏书生,被衣饰衬得很贵,人却有些瘦削,靠着气势硬撑起了那身官服。
  被点中那人画卷一合,饶是见了朱砂色也撑着腰杆没有行礼,只捏着画卷匆匆一拱手:
  “倒是不知沈参军是何时回的京城了。”
  他眉尖挑起,脸上装着惊讶,声音听着似乎仍有许多底气,反应不如周围的哗然那般激烈。
  ——杨戎生有时真是好奇,这群同僚到底是实在爱演还是消息真的不通,总之是该造势的时候没慢过半步。
  倒是把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衬得十分不自然。
  杨戎生琢磨着,但凡是有些心眼的,此时都该看出来前面那些话是在诈沈厌卿出来了。
  林椿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眼里的阴沉替代。
  大概是好不容易迎了他们礼部的帝师回来,摆到明面上了,丢人的却还是礼部的人,被下了面子不好收场。
  知道了能如何?诈出来又如何?
  朝廷是陛下的朝廷,陛下什么态度,下面自然也什么态度。
  陛下召人回来,哪一个敢说沈参军擅离职守的?陛下要藏着人,哪一个敢说自己要扒开门看看的?
  大家伙儿都是考试考上来的,官场爬上来的,怎么总有人爱把别人当傻子呢。
  当就当,心里的想法没人能说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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