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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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突然哭了,问:“你两个月后就要走吗?”
  刑游冷静得残忍,说:“是的。”
  姐姐哭了一会,擦干眼泪不讲话了。
  刑游却说:“你想走的话,我可以帮你走,像你妈妈一样。”
  姐姐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把旁边痴傻的弟弟吓一跳,开始尖叫,而她就在这份尖锐的童音里骂刑游:“我还有弟弟和爷爷,你有没有良心啊大少爷?”
  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被人骂过的刑游抬起眼,笑了笑,问:“那你怎么办?”
  他说:“你照顾你弟弟,照顾你爷爷,尽善尽美,确实很值得让人感动。但是你怎么办呢?你的人生怎么办?”
  这种话简直残忍的过份,姐姐简直要崩溃,跟着弟弟一起尖起了声音:“我还有人生可言吗?我没有选择,你知道吗?你不要再这样高高在上跟我说话了,我要是有得选我一定不会再投胎来到这里的。”
  刑游轻车熟路地摸弟弟的头,又抱起来晃他的身子,安慰性地将尖叫声哄停,然后说:“我现在给你选择。”
  喻越乐听得心惊胆战,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初二的少年讲出来的话,眼前的面条都吃不下了,跟刑游在同一个饭桌上,有点与那个女孩感同身受。
  他说:“刑游,你真是蛮残忍的。”
  残忍的刑游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家庭待了足足两个月,身上全是被树枝刮伤或者从山沟上摔下的淤青,有一次帮人修割稻子的机器,还割伤了小臂,血淋淋的一大道口,被村里的男人开摩托送到镇上的诊所包扎。
  助理像鬼一样出现,对刑游讲:“我已经向邢总和钟局汇报。”
  刑游面无表情,只是说:“我不会提前回去的。”
  他每天上山下河,炽热的太阳灼伤他的背,好几次被烧伤,像蛇皮一样蜕了很浅的一层,回来后自己摘药煮来敷。
  姐姐已经跟他很熟稔,心疼地一巴掌拍他脑袋,有些哭腔地骂他:“你滚行不行?你不要再犟下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
  刑游感到奇怪:“这样算作践吗?可是这样的日子你们过了那么多年。”
  刑游真不是可怜他们,他是直白地陈述,但语气总有种怜悯的恩赐,这种恩赐是他们这些富人公子无法自我意识到的。于是姐姐很崩溃,讲:“你真是快滚好了。”
  刑游才不滚,他正是长身体有力气的时候,能干太多力气活,一口气在两个月里给他们家攒了四大袋白米,还能每周都去镇上买一次猪肉,回来给大家炒菜,甚至比姐姐更好照顾爷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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