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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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的姑娘眉眼弯了弯,似乎是笑了。但隔着面纱,所有的一切都被朦朦胧胧的白纱遮掩住了,祁淮看不真切。
  他捻了捻手指,不知为何,这一刻,想掀开这面纱的想法竟如此迫切。
  祁
  淮从来就不是个愿意委屈自个儿的人。
  “我的经文,可不是那么好得的。”他语速很慢。
  长宁眨眼,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
  祁淮忽然站直了,他眸色沉沉的瞧着长宁——下一秒,男人忽然伸手,朝着她耳后探去。
  ——却被长宁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长宁往右边躲了一步,动作间,白纱从祁淮指间划过,他下意识握住掌心,白纱却从掌心划过。
  短短两秒,白纱只轻轻的扬起了一角,却很快落下,虚影之间,祁淮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瞧见就已尘埃落定。
  祁淮指尖卷起,收紧了虚空的手掌。
  长宁侧过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祁淮,“这就是要您经文的报酬?”
  祁淮缓慢背手,细细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半点也没有碰了个软钉子的尴尬。
  长宁往窗外看了一眼,她将手里的经文原封不动的放回了书案上,“若是这样,那看来我还是无福消受贵人亲手抄写的经文。”
  “这明悔经虽然难得,但我也不好夺人所好。”
  “原先并不知晓这小佛堂是您的地方,贸然打搅实在抱歉,”长宁福了福身:“我的侍女来了,就不过多叨扰了。”
  说罢,长宁朝着祁淮点了点头,便从他身侧离开了。
  祁淮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变,直到长宁离开神色也没有半分变化。过了一会儿,苏列进来奉茶,祁淮这才接过茶,走到窗边。
  茶是今年岁末南边上贡的白毫银针,只饮一口,满嘴清香。
  瞧着愈走愈远的背影,苏列犹豫着还是问了句:“陛下就这么让姑娘离开了?”
  祁淮轻抿着茶,随口回了声:“嗯。”
  苏列没说话,依着陛下的性子,若是对这姑娘没兴趣,那这姑娘身上明显疑点重重,他都能瞧出来,陛下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按照往常,自然是要审的;他若是对这姑娘有想法,那更不可能就这样放她离开啊。
  苏列有些不懂了。
  祁淮慢悠悠的品着茶,瞧着长宁的背影在蜿蜒的小道上消失不见。
  他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在一旁内侍端着的盏托上。
  随着茶杯和盏托碰撞的清脆声,帝王的嗓音也缓缓在上方响起。
  “事不过三。”
  *
  这日,傍晚时分,长宁接到了丞相府送来的信。
  信件并不长,长宁很快看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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