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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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记起来了,先时戴着面具去找你时,就想起了许多,只是那里人那样多,便是我想认错,都无法......”
  原是这样,那他的绝情与古怪就都说得通了。
  在他臂牢里,魏春羽顾不及露出惊愕神情,为了解决窒息的当务之急,艰难道:“松、松些,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便是记忆周全的裴怀玉,也不曾同他黏得这般紧、亲密得简直骇人。
  只是魏春羽没有易地而处,在眼前人的世界中,他才找回洲君的记忆,心里压上了一辈子的厚重情谊。
  恍恍惚惚出了菩提境便听闻师门噩耗,只来得及将他送走,独身报仇不成,反倒失了记忆混混沌沌。
  才清醒就发现,自己失忆时把满心所系之人捅成了筛子,当下惶然悲恸,难以自制,自然只顾着纾解最强烈的情感,而将那些前尘纠葛抛诸脑后了。
  裴怀玉略松了些力道,仿佛找回些心神来,湿着眼睛看他。
  然而吐出来的话愈发无厘头,简直叫魏春羽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毛病——
  “你原谅我罢,我心里好痛......是不是你给我种了圈羊蛊?我心口好像有东西在爬......”
  他似怨还怒,魏春羽被他灼灼目光逼得无语望天:明明是他做的坏事,怎么还胡搅蛮缠移到自己身上了?
  这吐息间尽是浑重酒气的疯子,揽过难以适应的魏春羽,假作大度道:“可我不怪你,我本就发自内心地爱你......所以我失忆时捅你一刀的事情,你也能不能也别和我生气?”
  “裴怀玉,你喝了多少?”
  醉鬼不理他,继续絮絮叨叨——
  “你不肯好好听我说话!为什么不肯?”
  “菩提境里你不告而别,独留我一个人看了半辈子的月亮......你狠心至此!”
  得,把自己当洲君了。
  魏春羽已经放弃唤回他的理智,只顺从着哄他:“陛下,我回来了,没丢下你。现在!你该闭嘴睡觉了!别逼臣把你舌头打结扯断了清净......”
  这陛下闻言,突然睁大了眼,迷迷瞪瞪瞧着他,手指高高抬起、软软蜷曲着艰难指他,只是眼神不聚焦。
  “你,好大的胆子!”
  “怎敢如此对孤说话!”
  魏春羽扶额:“陛下,你睁大狗眼看看我是谁?”
  月光照在他疲惫而隐有躁意的脸上,裴怀玉酒气上头,耷拉着眼皮大概看不太清楚,于是伸出手胡乱地摸,其中一根手指还误戳了他眼皮,叫他被迫有了一只“大眼”。
  满意的陛下似乎找到了答案,骄傲宣布道——
  “孤知道了,你是孤的皇后,是不是?所以才敢对孤这么大胆!”
  魏春羽忍无可忍,育婴堂的案子尾还没收,云规的话盘踞在他心上,他反复地想,如何量刑,又猜他背后究竟是谁。
  深夜步行到此,也是为裴怀玉在筵席上陡然的转变奇怪,本想至少将眼前事弄清了,结果这里更是一团乱麻。
  “这醉鬼!忒难缠!”
  他被裴怀玉凑上来的气息罩得无处躲避,想伸手呼他脸让他冷静。
  然而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歪脸亲了下他掌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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