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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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崇青祖母不是病逝,是中毒又中蛊。”
  “什么?”皇帝诧异,中毒不意外,但中蛊…
  “千真万确。云家请的是和春堂的江老大夫。江老大夫乃江太医的祖父,医术高明,绝不会断错。
  邵家还往外放声,说齐老太太跟他家老夫人姐妹情深…云家上下都恨毒了,愈舒不顾体面,直接让人将齐老太太在邵家中毒的事宣出。”
  云崇青的那本折子…皇帝吞咽,沉定心神:“邵启河在江备,你怎么用济阳做试探?”
  “皇上,自南泞陈家案后,江备那方私盐早收敛了。能叫冠家惦记上的,只有济阳盛家。”沐宁侯再道:“臣现在还有一担心…”抬眼对上皇帝,“南塑。”
  方达跪到了地上,不怪侯爷不敢在朝上说事儿了。这听完,朝臣们的脑袋还能稳当吗?
  沐宁侯深吸,缓了口气,压低了声:“冠家想谋大事,必得先搅乱大雍。大雍内忧外患,他们才有机可乘。”
  “铁铺那,你有着人盯着吗?”皇帝脑中浮现南塑领主,巫族现任族长悦离的画像。她的眉眼,跟辅国公世子韩南渊像极。韩钰的妻子,是刁克纪在南境巡察时捡到的。
  这些年有人暗里照应漠河韩家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插手巫族内务,是朝廷许诺的。
  悦离,希望你别让朕收回承诺。
  沐宁侯坦言:“只敢盯着点,不敢有分毫妄动。”
  皇帝放下册子,扯下左手拇指上的扳指重捻,站起身走下大殿:“你倒是提醒了朕。”
  沐宁侯佯作不解。
  皇帝轻笑:“内忧…外患。”
  之后几日,沐宁侯规矩上朝。皇帝心情依旧不美。
  十月十九,南塑的折子抵京。皇帝细阅,面上倒无怒意,看完让方达取本新折子来,朱笔亲书。悦离上告,说有人欲乱南塑,他信。她说外界出现噬心蛊杀无辜,极可能是想让朝廷对南塑不满。这他也信。
  现在他问她一事,望她如实回禀。
  悦离确如实回禀了:辅国公府一门对大雍忠心耿耿,绝无叛逆之心。臣定查明,擒拿祸首,请皇上做主还韩氏清白。
  既如此,皇帝就给她一个机会。
  十一月末,南境仍郁郁葱葱。黑水林幽暗静谧,叫人望之生畏。
  巫族族地,女子皆头顶华丽繁复的银饰,环佩叮当。有几光着脚丫,领着孩童踩水嬉闹。也有年轻的男女,隔河眉来眼去。最热闹的还是属斗蛊,一群人围着较劲。
  当午时,炊烟夹带着油香。南边树屋里,袖子撸到胳膊肘的悦离,正坐在炉边翻炒肉片。一个还没扎头的小女娃儿趴在她腿上,踮脚伸长脖子往锅里张望。
  “好香啊。”一个方脸长眉的女子回来,关好门,将怀里的明黄物取出,跪下奉给母亲:“娘,皇帝密旨。”
  悦离放下铲子,把小孙女抱放到一边,两手在娃儿身上擦了擦才正身接过明黄物。查检密封,确定完好。小心拆开,见到“巫族族长悦离亲启”,她不由心紧。
  当今比先帝要机警,手段也是极狠辣干脆。从陈炽昌父子死在海上,诚黔伯府闭门谢客至今两事上,足可见。
  跪着的女子,叫悦上越,是悦离的长女。
  站起抱了闺女,翻炒了两下锅,悦上越来到母亲身侧。快阅完密旨,她坐到炉边感叹:“聪明人设起圈套来,还真是让我等凡俗想都不敢想。”皇帝竟跟云崇青不谋而合,都要南塑乱,引贼人入瓮。
  悦离合上密旨:“你小弟呢?”
  “去黑水林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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