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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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气话。”沐晨焕想不通的是:“冠南侯府怎么敢去犯南塑的?他们应知道炼制肉傀儡的乌家被处决了。”
  沐宁侯拳抵在书案上:“应该是悦离这个巫族族长,冠家不甚欢喜。”
  悦离在争得族长之位后,定下新族规,十分缜密,几乎是绝了巫族与朝廷沾染。这一点上,皇上极满意,故当年在悦离上奏后,就痛快允了,还赐银二十万,千年人参三支,以及少见的一些药材无数。
  这些年,巫族没声没息。大概冠家以为肉傀儡的事过去了,不想南境那突传来乌家被处决了。他们能不心虚吗?
  这也正说明了,辅国公案背后那只手,就是冠家。
  沐晨彬不屑:“巫族的族长,还能由个外人来定?简直痴心妄想。”现在挺好,既招惹上了,那就好好承受后果吧。巫族人记仇得很。
  宋时,南疆一支苗人看上了南塑那块风水地,竟不问一声,就妄自放上百毒蛇入黑水林。不过三日,黑水林里生灵惨绝。当时的巫族还没现在强势,不惜以己身血肉侍毒蛊,与那支苗人大斗。
  这一斗,就至凌末时。至今巫人还记着仇,每一位都能靠察颜观行止分辨出苗人。一碰上,必是你死我活。
  “确实是痴心妄想。”沐宁侯以为:“妄想着掌控巫族。”但他还是隐隐觉,自己忽略了什么。这也是之前,瑧哥儿一走,他就写信予崇青的原因。
  自打接触了小儿的这位小舅老爷,一些个观念、插·入视角,总是能让人耳目一新,或恍然大悟。他甚喜之。
  那头已经离京大几十里的云崇青,也是没想到侯府回信竟如此快。子夜时分,他夫妻的客房在二楼,鸟叫贴着窗户,一声接着一声。
  趴在夫君怀里的温愈舒,闭着眼睛在笑,翻了个身,屁股一撅:“去看看。”
  云崇青手揉着脸,嘴角的笑多少透着点苦。拗坐起,掀被下床,拿了件长袍穿上。灯也不点,直接走向后窗。屈指在窗棂上轻轻敲了敲,提醒窗外人小心。
  窗棂将将推开条缝,一封信就从缝隙投了进来。合上窗,捡起飘落在地的信回去里屋。里屋,温愈舒已经在点灯。
  压了压灯芯,只放了豆粒大点的灯火。云崇青站在灯边,细细翻检信封,确定没被拆开过,才撕开条口,取出里面的信。
  熟睡中被吵醒,温愈舒这会也没睡意了,凑头过去一道看。阅完,亦只觉冠家胆子是真不小。
  云崇青看完,又重头再读一遍。提炼了要点,有人欲乱南塑,悦离囚禁族妹悦合衣,巫族长老携追踪蛊追击乱族贼子,贼子死十五,十五人气血相近,疑似死士,南境军没被渗入,悦尚韩去丰度杀贼四十一。
  见夫君沉思,温愈舒没打搅,脚步轻轻地走至桌边,伸手去摸茶壶。茶壶早凉了,不过五月里喝两口凉的也没事。才要倒水,就闻问话,“你对南塑什么感想?”
  “蛊。”
  这个他清楚。云崇青放下书信,转首看向媳妇:“还有呢?”他知道巫族族长悦离,为翻辅国公案,耗费心血历尽千辛养成了一种新蛊虫,可辨血气。可没想到,那新蛊竟这般厉害。
  温愈舒浓密的眼睫垂落:“危险非常,远远离之。”
  对了,就是这个。云崇青将信团进掌里,运力揉捏:“现在他们更危险了。”
  倒茶的手一顿,温愈舒不明:“我怎么听着…话里有话?”
  云崇青端着灯到桌边,将团了一小团的信点着,丢进一只空瓷杯里,伸手拿走媳妇提着的茶壶:“字面的意思,就是危险了。”
  危险了?温愈舒眉头凝起,细细揣摩。
  云崇青由着她,倒了水自饮,眼看着一旁在杯中燃烧的纸团。
  当纸团烧尽时,温愈舒脑中渐渐明晰了,喃喃道:“若是有一个生死仇家,无论我在哪…他都能找到我。我一定想尽法子,将他除去。”结论一出,不禁倒吸,“可是…可是那并非一个人,是整个南塑。”南塑怎么了,冠家还想复国呢?
  云崇青将手中杯送到她嘴边:“天生万物,相生相克。不是每一个巫族人,都似悦尚韩那般内外兼修。没了蛊,她们难敌悍匪。”还有南境,“悦尚韩在去丰度的路上,都遇着两个。我不信巫族没排查过南境。信里没提,那就是除了那波人,没有其他了。”
  咕咚咕咚两口凉水下肚,叫温愈舒更是神醒:“你是说南境不止那波人,只是在那波人出事后,被撤离了。”很可能,匪鹊岭有十五万驻军。冠家难不动心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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