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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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触上酒瓶时,被握住,相贴的皮肤传来灼烫热意。
  “你醉了。”
  桓柏蘅声音从耳边飘进,带来的震颤踩在薄淞心尖。
  “...没有。”
  他比平常放开许多的行为,无不显示着他确实醉了的事实。
  桓柏蘅眸光垂下,落在人涣散的眼底,半晌,松开了手。
  他自己,或许也没清醒到哪去。
  为了更好的欣赏夜景,厅内没开灯,只有外头高楼的灯和月光透进来,轻纱般笼在地面,也笼在两人身上。
  薄淞放下酒杯。
  玻璃身倾斜,歪倒,摔落...动静消弭在厚实的地毯里,月光融进他眼底,温润明亮。
  他慢半拍才记得弯腰去够,桓柏蘅已经先一步拿起酒杯,放上了茶几。
  “快零点了吗?”好半天,薄淞才问。
  昏沉感愈演愈烈,眩晕的频率高了很多。
  他现在承认,他醉了,不止是酒,面前的人更是让他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两分钟。”桓柏蘅回答。
  薄淞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快了。”
  他想第一个和桓柏蘅说新年快乐。
  “去睡吗?”桓柏蘅却说。
  薄淞撑着眼皮,是不解的,“不跨年了吗?”
  明明已经快零点了,就差那么一点。
  “你看着很累。”
  “...”
  薄淞觉得,就算很累,他也可以等的,他想告诉桓柏蘅,要等,对方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因为结婚的事吗?”
  结婚?薄淞混沌的大脑挣出两个字,唇角微微漾起笑,是要结婚的。
  他因为这两个字而幸福的当下,没注意到桓柏蘅此刻漠然的眼神,随后冰冷残酷的话语砸下,在这样美好的夜晚,在薄淞罕有的幸福的时刻,终结掉美梦。
  他说,“累的话,就不结了吧。”
  寒风凛冽席卷。
  薄淞唇角的笑意凝滞,眼底明亮的光彩点点黯淡,他呆呆地坐着,整整半分多钟,才猛的打了个寒颤。
  浑身发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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