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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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勤睁开眼睛看他,然后看见他从白色塑料袋里拿了支耳温计出来,“你好像发烧了,测一下。”
  汪勤没说话,也没动,很顺从让他把耳温计放进自己耳朵。
  耳温计发出“嘀”的一声轻响,“有点低烧,37.9。”
  “好像……”汪勤开口嗓子很哑,他下意识清了下嗓子才继续说:“好像还好,没事。”
  “嗓子哑成这样。”赵凛生淡淡地说。
  汪勤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赵凛生身上很淡的烟味,他本来不想多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问了出来,“你去抽烟了?”
  赵凛生看着他,“鼻子这么灵。”然后把装在西装内侧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拿出来给汪勤看,说:“只抽了一根。”
  他说的话和语气在汪勤听来都有些奇怪,汪勤搞不懂,但也没来得及细想,而是说:“我的高铁应该赶不上了。”
  “抱歉。”赵凛生用听起来没有多抱歉的语气跟汪勤道歉,“我应该直接把你送到高铁站的。”
  “……”汪勤有些头疼,“没关系,本来就是我麻烦你了。”
  “没事,不用客气。”赵凛生说,“你可以在这过一夜,我在这家酒店定了套房。”
  汪勤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因为他一生病就会变得没那么坚强。
  就好像现在,他也失去了对赵凛生应有的警戒心,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谢谢哥。”
  汪勤也很讨厌自己这种有求于人或者受惠于人时不自觉变得恭维的态度,对比起知道赵凛生要追求自己后坚决的反应,显得有些讽刺。
  可没办法,他是这样长大的。这大概已经成了他根深蒂固的习惯。
  赵凛生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说,“那走吧。”然后打开车门,从后座拿了衣服,又绕到副驾驶外面等汪勤慢吞吞地下车。
  电梯里汪勤靠在电梯上半阖着眼,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跟平时很不一样,让赵凛生想起了那晚过后第一次见到汪勤时的样子。
  那时候他也是很迟钝地让自己处于一种危险状态下。
  他生病的时候似乎很好被摆弄,赵凛生在心里有些恶劣地想。
  “你感觉怎么样?”赵凛生靠近汪勤一些,把汪勤整个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汪勤抬眼看他,这个角度显得他有些不符合年龄的天真,“还好。”跟赵凛生安静地对视了几秒后又哑着嗓子说:“给你添麻烦了哥。”
  这太像示弱了,这种眼神,这种声音。
  赵凛生心里有些发痒,手也是。
  但他最后只是说:“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做。
  电梯门开了。
  赵凛生带着汪勤往里走,刷开了房门。
  是套房,也很大,但是只有一张床。
  汪勤迟来地有些莫名尴尬,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往里走,也没有关门。
  赵凛生把大衣放在沙发上,回头看到他,顿了一下,“怎么了?”然后朝他走了过来,“怎么不进来。”
  汪勤确实没有看错,赵凛生是在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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