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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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听闻茶馆老板说,写凌将军传记的书手正巧在茶馆里饮茶,我很好奇写这本传记的会是怎样的书手,于是便贸然闯入了,多有打搅,还望姑娘莫怪。”凌緢硬凹出文人墨客,那些个文绉绉的口吻,彬彬有礼道。
  她恰巧办案路过此处,在茶馆外,听到小二的吆喝。
  听闻茶馆里说书的正在说她父亲的传记故事,处于好奇,她便进来了。她以为又同那些个为了博人眼前的说书人般,将自己的父亲写的三头六臂,铜墙铁骨,极其夸张。
  可听了下来,发觉,这写书人的文笔流畅,将自己父亲在边塞的事迹娓娓道来,听着听着,凌緢入了神。
  仿若又见到那个骑马越过黄沙,穿过草原的凌茫冲,那个跟着战士们坐在墙门外,吃着大锅饭,喝着大碗酒的父亲。
  很多回忆像是走马灯似的,在凌緢脑海中回顾。
  这些记忆随着她年岁的逐渐长大,渐渐淡忘,却在此刻被想起。文字的力量是伟大的,充沛的感染力,让她看到了那个有血有肉的凌茫冲,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原来,真的有人与她一般,深刻的了解过父亲,将那些她不懂得抒发的情绪汇聚成文字,展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文人给她带来的震撼感。
  秦珏歌隔着屏风看向凌緢,拘谨又局促,就好像提线木偶般,浑身僵硬的,没有一处是自在的,她唇角弯起一抹弧度。
  她见过在华伦山肆意放纵的凌緢,也见过助她脱困马车凌緢,威风凛凛犹如神兵天降。
  更见过大理寺内,冷面明智的凌緢,还是头一次见到毋庸风雅,摆出文人架子的凌緢。
  茶馆老板向来不敢随意透露她的行踪,定是被十一授意为之的。
  小十一,也不提前知会她一声。
  令她有些准备。
  心口的悸动感,犹如破土的萌芽。
  她盯着屏风后凌緢的身影,久久一言不发。她之后打听过得知,华伦山整个山庄被血洗的事情。
  做的悄无声息,枉若那个山庄没有存在过。
  凌緢就是冷月这件事,是周朝不能与外人说的秘密。若不是那日在华伦山,凌緢酒醉后,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
  秦珏歌也不会知道,凌緢是凌茫冲之女。
  凌緢身上藏着秘密,孤寂中透着渴望与人诉说的苦楚。
  那时,秦珏歌是怜惜她,眼盲,忍不住便对她多关注了几分,在之后,这样的情感,好像没有随着华伦山之别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浓烈了。
  直到现在。
  隔着屏风,她定定的望着朝思暮想的人。
  她伸手,想要隔着屏风抚摸那人的脸颊。
  近在咫尺,却时隔天涯。
  .....
  十几日在船上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十一是在五日后,去往了江南水乡,寻找灵感,依依不舍的与秦珏歌惜别,并承诺再次返回京城时,会带上她的新作品,供秦珏歌观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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