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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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一切都明了了,许清欢在她奶奶去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并非父母亲生,她是自己姑姑的孩子。
  这个早亡人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一定要留下来的这个孩子,来自一个狠心的、令人憎恨的男人。
  可是毫无缘由地,明明所有人当中该是最无辜的那一个,许清欢却平白承受了那么多对那个男人的恨意。
  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或许挣扎或许不解,甚至可能还为了得到父亲一时的好脸色,讨好逢迎他。
  可是通通失败,父亲的恨意平白且强烈,毫无缘由不可撼动。
  她后来放弃了,收敛自己的所有光芒,沉默且安静,冷眼旁观着、承受着这一切。
  每一篇日记都是冷静陈述,可哪一篇写下的时候没有承载痛苦和无助?
  直到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兴许才明白,这么多年的冷眼和冷待来源何处,承受父亲怒意的人又为什么一直是她。
  所以才选择远走,九年都不愿意回家的吗?
  她表面冷静自持,实际上每天都在承受着多少痛苦呢?
  钱莱一秒钟都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这个给许清欢带来无尽痛苦的地方,她成长的深渊。
  可是——
  “你刚才又打她了,是吗?”
  他低头就看到放在旁边的那本书,书侧甚至还留有血迹,那抹血红的刺眼,普通此时钱莱看向许志文的目光,犀利而尖锐。
  许志文低着头没说话,钱莱瞪着他紧攥着拳头,一忍再忍还是没能控制住,把拳头挥向了对方。
  他最近一个月以来一直尊敬的想要讨好的人,如今成了他心里最恼恨的人,如果不是他还占着许清欢父亲这个名号,钱莱甚至想把他打死。
  在钱莱心里,他真的,被打死都不为过。
  一番挥拳相向之后,许志文的脸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淤痕,任舒妍就站在一旁看着,几次三番想要上前,但几次三番又都止住动作。
  “你凭什么这么对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钱莱压着许志文的脖子,红着眼问出这句话。
  他在家里看到许清欢笑一下都要高兴半天的,偏偏有人不在乎。
  不在乎就算了,还弃如敝履,随意践踏。
  许志文愈发无言,像是在忏悔,又像是懊恼,任其殴打指责,无力辩驳。
  “我对不起清清,你以后好好对她。”
  “轮不着你说这句话!”钱莱怒目圆睁盯着他,似乎下一秒又会伸出拳头。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配说这句话的人,许清欢从今以后的喜怒哀乐,跟你都不会有任何关系。”
  钱莱单方面、毫无商量余地地宣判了许志文的罪行,可在他看来,对他的惩罚又那么无力。
  “许清欢,她现在在哪?”钱莱又盯着任舒妍开口,对她也不甚友善。
  许清欢或许对她这个母亲还留有感情,可在钱莱的眼里,她和许志文一样,是许清欢变成现在这样的助推手,是一个残忍的旁观者。
  任舒妍眼底还带着泪,她惶恐而又悲痛,颤抖着说:“清清……刚才就拎着行李箱走了,小欢和明澈追出去了,现在……三个人都联系不上。”
  钱莱无比后悔刚才在机场没有联系许清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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