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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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煦遥汗毛都竖起来了,拧着眉头:“可是死人怎么会……”
  “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江翎瑜叹了口气,“比起当下的状况,或许刑部有内鬼,处理起来并不是那样棘手。”
  唐煦遥仍旧抱有一丝侥幸:“夫人,我听说,有的人写字很好,模仿是非常到位的,几乎看不出差别。”
  “嗯,我也希望是这样,”江翎瑜拿了书信和案卷递给唐煦遥,“要知道,模仿一个人的字迹,八成像,甚至九成像都是可以的,但是一模一样,是绝对不可能的,人书写时有很多的事情影响,比如情绪,天气,愤怒会让人的字迹变得更具有棱角,落笔更深,悲伤则会飘忽,因为心痛时会手抖,其次就是字形上,比如点有多大,横的笔法,细致入微的习惯,是绝对模仿不了的,这就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这两份文书的字虽不一样,可是风格是完全一致的。”
  “那,”唐煦遥傻了眼,“夫人,现在应该怎么办?”
  第337章
  “我还没什么头绪, ”江翎瑜放下手里的案卷,摸摸唐煦遥覆在自己腹间的手,“不过, 事情倒是算不上很急, 不如我们一会去正堂, 把父亲和廖无春都叫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好, ”唐煦遥轻轻吻过江翎瑜的脸颊,“我这就去禀告父亲。”
  江翎瑜目送唐煦遥出去,坐在冷硬的椅子上, 刚刚缓和的胃痛又变得尖锐,江翎瑜不禁弯了些腰,掌心压着胃,按得重一些,胃里就会不那么刺痛, 强打着精神看案卷上的记载,记述上也没什么问题,确实就是当时何蓉的死状, 连当时夫人子嗣的位置也写得清楚, 至于仆役, 家丁, 他们死亡的位置没有提及, 算是个疑点,却也合情合理,主人与家眷应当着重记述,而无名之人就略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江翎瑜自言自语, “难道,何蓉现在还没死?”
  唐煦遥出去就直奔亲王所处之地商议此事,亲王也与自己初闻此事一般,惊愕至极,急忙派骆青山去请廖无春,后又听闻江翎瑜胃痛,就说自己提前去正堂等着,让唐煦遥去照顾江翎瑜。
  唐煦遥回书房时迟了些,带了装着热水的羊皮水囊,见美人愁眉不展,先将水囊塞进他怀里:“夫人,父亲已经在正堂等候了。”
  “那我们走吧,”美人把热水囊抱在怀里,拉着唐煦遥伸过来的手,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回头,看了看桌上翻开的案卷,道,“还要稍等片刻,你瞧我这记性,咱们要把书信和案卷带去。”
  “我来吧,”唐煦遥摸摸美人的胃,柔声说,“你不舒服,就要多休息,这些琐事让我来做。”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美人依偎在唐煦遥怀里,低头看着他拾掇书卷,“你的手真好看。”
  “是吗,”唐煦遥轻笑,“小时候你也常常这样说,你总是抱着我的手看了又看,我问你在看什么,你说在看我的指头,很好看。”
  “我倒是让你从小哄到大的,”美人也笑,“长大了,就嫁给你了,缘分还真是奇怪。”
  “我自少年时就看上的人,当然要娶回家了,”唐煦遥已经拾掇好了一会要用的东西,暂时搁在桌子上,双手覆在美人腹部,灼热的掌心轻轻摩挲他的胃,“好些了吗?”
  “好些了,”美人歪头,与唐煦遥脸颊相贴,“你总是很会照顾我。”
  “不算,”唐煦遥轻轻磨蹭江翎瑜的脸颊,“我要是照顾好你,你就不会经常不舒服了,我这做夫君的,尚有些不称职。”
  “哼,”美人自嘲似的笑,“我倒是觉得,是我的身子不称职,折磨我,也折磨你。”
  “小美人,再瞎说,晚上我就要罚你了。”唐煦遥语气很温柔,可吐字间游离着些许愠怒和悲哀,美人当然听得出来,乖乖缄口,站直了些,抬手搂着唐煦遥的肩颈,作为安抚。
  “乖,要抱着热水囊的,”唐煦遥吻了吻美人柔软的唇瓣,“你的胃着不得凉。”
  “好,”美人道,“我们走吧,不要让父亲等得太久。”
  这会子廖无春还没来,毕竟紫禁城离着江府有些路程,江翎瑜和唐煦遥就先与亲王说明今日情况,亲王听后也是愁眉不展,百思不得其解。
  “霖儿,”亲王想听听江翎瑜的意见,“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原本霖儿没什么头绪,后来细想之下,心下有了些波澜,”江翎瑜将自己的想法出说来,“我有两个假设,一是何蓉没死,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他还活着,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那么他就有自己的目的,去做与自己相关的事,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只能见到他之后才能知晓。”
  亲王点点头,追问道:“另一个呢?”
  江翎瑜说:“另一个,就是何蓉已经死了,但是此案卷也是他所写,这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死法,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么此卷宗就不是给我看的,那么案卷的意义,就由记述案情,变成恐吓了,我一旦相信恐吓,那么死者和凶手的目的都达成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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