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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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不好好说话,唐煦遥笑了两声,把人抄起来横抱在怀里,往木案边走:“又说我,一直到明日午时,我不许你下床走路,你说去哪我都抱着。”
  江翎瑜怔了:“这是做什么?”
  唐煦遥轻哼一声:“罚你数落我。”
  江翎瑜:“........”
  真是小心眼。
  可江翎瑜在心里说了十遍,也不愿意说出口了,出于各种微小的原因,占大半的还是因为江翎瑜爱唐煦遥,不忍再伤他。
  江翎瑜坐在案前,写好了给皇帝的密信,只剩折好放起来,笔忽然一顿:“简宁,我们今日所为,可是唐突了些?”
  唐煦遥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江玉买米时身后跟着人。”
  江翎瑜很忧心此事:“这些开盐铺米铺的,会不会早就换成刘知府的人了,如此一来,他们将今日所见上报,他就是不拿脑袋猜,也得知道我会将这买来的盐和米差人送去紫禁城。”
  “或者说,”江翎瑜越想越后怕,“他们会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我前来是所为何事。”
  “嗯,虽说你我决意不声张,但人做亏心事,他们已是惊弓之鸟,”唐煦遥脸色阴沉下来,心下盘算着怎么办,“这么一来,东西可就不好送出去了。”
  两个人正想着办法,唐礼忽然来敲门了:“主子,有些急事。”
  唐煦遥“嗯”了声:“进来吧。”
  唐礼手上攥着一只白鸽子,将鸽子腿上绑着的纸卷递给唐煦遥:“主子,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您看看,要是上头写些栽赃嫁祸的文书,那就连这信鸽一同扔进暖阁里烧了,万万不能留下证据。”
  唐煦遥打开信纸,跟江翎瑜一起看,上头的字迹规整漂亮:小心埋伏,江玉回程时有人跟随。
  江翎瑜颇有些诧异:“这信鸽是四时观的?”
  唐煦遥本想说,叫出江玉的名讳,想必就是那里送来的,话未出口,又猛地意识到保定府这些人也是认识跟在江翎瑜身边的仆役,于是将信纸送到鼻尖前,仔细地嗅了嗅,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且特殊的香味,才放了心:“是四时观的。”
  江翎瑜不解:“你刚才在闻什么?”
  “我怕信纸是保定府这些官员伪造的。”
  唐煦遥随手将轻薄的纸张握成一团,递给唐礼,顺势跟江翎瑜解释:“道观香火不绝,他们用的纸上是有味道的,是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反正不是檀木味。一闻到这个,我就确认了,上次去四时观请高功为你治伤,他们敬奉的香火就是这个气味。”
  唐礼将纸团扔进火炉里烧了,又说出去将信鸽放飞,屋里只剩唐煦遥跟江翎瑜,继续商议如何送信的事,一直到夜深,也没有万全之策,代价大小放在一边,东西能不能送出去还得两说。
  同时刻的京师,周府上,周竹深收了刘知府的密信,写了一封回去。
  大意是,周竹深觉得这是个弄死江翎瑜的好机会,让刘知府设计把唐煦遥骗出去,绑了江翎瑜来,待杀了人,再佯装悲愤来应付唐煦遥,妥善处理后事就是。
  至于唐煦遥,周竹深让刘知府收敛些,再如何也不能杀皇亲国戚,到时江翎瑜一死,周竹深成墙头草,立刻替死人鸣不平,诬陷唐煦遥照管不周,哪怕皇帝念他带兵打仗劳苦功高,不杀他,也要褫夺兵权了。
  信送回去,自然是顺畅的,没人围追堵截,周竹深唯一不大高兴的事是,何蓉没有被请来。
  管家说何蓉病了,在府上躺着养身子,起不来床。
  何蓉没病,一听周管家来请,忙用夫人的脂粉将唇涂白了些,好应付差事。
  第二日他就告病,算准了廖无春守午门,管家说是递上跟皇帝禀报身子有恙的信,实际写的是让他来一趟何府,自己不便出门。
  廖无春今日忙得很,接了纸条一直没时间出去,待换了岗,与商星桥交接成了,才趁夜色溜出来,到了何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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