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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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白元修只是家中幺子、不必为家里做出什么贡献,但在这老一辈的观念里,白元修也是该好好娶妻生子的人。
  所以当时白元修告诉他们,自己喜欢的是一个男子的时候,那身为父亲的白书达直接就摔了杯子。
  白母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她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尤其是白元修那副认定了的样子,更是让她有些气愤。
  明明小时候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做父母的当然是偏心,免不了就把事情给怪到别人的身上,甚至还开始数落那所谓的江湖乌七八糟,江湖里的人也没一个好的。
  家里第一个为白元修说话的是他的二哥,这成天与诗词画作作伴的人多半是和常人理念不太一样,这白家次子对弟弟从来都只有一个愿望。
  当时面对着怒发冲冠的父亲,这位平日看起来行事奇怪的次子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元修本活不过两岁的,现在他能活着,我只要他能快快乐乐的。”
  于是白家人瞬间就想起了那年的夏天,酷暑之中,牙牙学语的孩童上一刻还迈着小短腿想朝他们跑过来,可下一秒却忽然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官场失利的家主白书达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只生生熬白了发鬓,白家夫人也熬病了身子,甚至连其他两个儿子也瘦了好几圈。
  那年的夏天可太苦了,苦到他们谁也不敢去细细回忆。
  还好后来他们迁走的途中遇上了个行医的老道,那老道只说白元修命数轻,小时候得当成女孩儿来养。
  也不知道是那换了个地方后风水好了,还是那老道的方法起了作用,白元修之后的日子里倒是再也没生什么大病,甚至还变得越来越顽劣调皮,根本管不了。
  可对于白家人来说,白元修能顺顺利利长大已经是要拜神拜佛来感谢的事,只是时间久了,他们都刻意地去忘了。
  白母这会儿看着萧青那怅然若失的样子,心就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拉过萧青的手,轻轻在那寒凉的手背上拍了拍:“咱们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想问就直接问,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地说,要是元修欺负你,我也能你撑腰。”
  一旁的白家长子和次子对视一眼,故作玩笑地接话:“......但是打起来就不行了啊,他才学了三两招那会儿我就不是他对手了。”
  那洗干净墨渍后看上去仙风道骨的青年摆摆手:“大哥还好,我不行,我从小就打不过元修。”
  萧青根本没想到白元修的家人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握住面前妇人的手,露出一个真切的、充满暖意的笑:“嗯!”
  应完以后,他又赶紧解释起来:“但是元修不会欺负我的,他对我很好,很好很好。”
  他表情认真,脸上漫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意,让白家母子看得一阵心软。
  几人就断断续续地说着白元修小时候的事,期间萧青也会挑着一些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和那母子三人分享。
  直到太阳西落,萧青才意识到平常几日都不会说一句话的自己、居然也会有谈天说笑到口干的这一天。
  晚饭时,萧青接着不断夹到他碗里的菜,只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仿佛掉进了存放蜜糖的罐子一样,让他忘记了一开始那关于要如何表现来讨好白家人的计划。
  一直默不作声的白书达暗戳戳地把碗朝自家夫人那儿推了推。
  白母有些懵:“做什么?”
  白书达板着脸:“帮我夹点儿菜。”
  白母刚想说话,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白书达的碗拿走了。
  白元修笑嘻嘻地盛了满满一碗菜,朝娘亲道:“爹手抖。”
  一句话让原本安静的饭桌上瞬间热闹起来,白家大哥抽空问了一句:“这次回来还走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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