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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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他发尖擦到,许桑抽回手,瞬间冷声:“做你的题。”
  话落,他坐到床边,捞过毛巾,将发尾早已凝出的水珠擦拭干净。抬眸,就见易承搬着椅子转了个向,眉眼轻柔地望着自己。
  他轻挑眉:“怎么?”
  “做腻了。”易承看了眼他的头发,起身,手指勾过毛巾,“我帮你擦。”
  “……”反对的意见根本来不及说出口。
  许桑感受到毛巾脱离手心,看了眼身前的人,心道:
  若换个场景,易承多半是那类“先斩后奏”、时不时得挨上一“参”的权臣。
  易承手法娴熟,揉擦时,力道不轻不重,很舒服。
  情不自禁地,许桑闭上眼。
  “许桑。”易承垂眸看着他,心头有电流般的念头喷薄,手上的动作不由放慢了些,轻声:“真不跟家里人打个电话?”
  许桑沉默着,睁眼,入目是易承衣上、位于胸口偏下的图案:一只棕色线条狗。
  他懒得视线上移,把它当易承,回答:“不想。”
  听到这个用词,易承敏感了一瞬,语气跟着柔和了很多:“听这语气积怨已久,怎么了?”
  许桑抬手,将因为他动作而拉出褶皱的衣服展平,给线条狗捋直了脑袋,说道:“分我瓶酒。”
  “气泡酒。”易承看了他一眼,侧身拿过没开封的那瓶,给他拧开后,打趣道:“能吐真言吗?”
  “……”许桑没回答,仰头灌了一大口,趁着层次性的味道在口腔里绽放,迟疑了一秒。
  他以为有些事是永远得烂在肚子里的。
  却没想到,面对某些人,身处某些时刻,他会有想说的欲望。
  易承换了条毛巾,压着力道擦他耳后的发,说道:“不想——”
  “许铭,在我母亲去世第二年再婚,‘买一送一’,还带了个孩子。”许桑咬着瓶口,趁着停顿喝了两口,又道:“他像颗墙头草,没能力处理两方关系,却自以为游刃有余。在自幻想的平衡里,瞎子一样,任由那孩子,越界、挑事。”
  许铭,是……他爸?
  “所以,”易承手指缠着他偏长的碎发,按照他的语言系统,猜测性地出声:“成绩是给母亲的,劣迹是给许铭的?”
  “嗯。”许桑抬眸,食指轻轻给线条狗描边。
  “啧。”易承眉眼弯出笑意,“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许桑指尖不经意用力,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感受到了来自易承的温度。
  易承身子微僵,说道:“没什么。”
  家人……如果多些沟通、多些交流,说不定不会积少成多、成了久而久之的矛盾。但他没说,毕竟,他已没了谈“如果”的机会,也无法得证这是否充分必要。
  更遑论去指点他人——尽管他希望,在可能的情况下,许桑能与家人和解。
  他转而道:“遵循心意,也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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