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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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裴玄忌和他的手下都已穿戴好了黑色蓑甲,便愈加不解,“告诉我好不好,阿忌!”
  江寒祁挥手,止住禁军的进攻,似笑非笑地对云知年道,“和之,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江寒祁从身边宫人手中接过纸伞撑住,“快点儿,赶紧回到朕身边来,瞧你,淋成了那般模样都没人管,朕瞧着好生心疼。”
  云知年恨恨地瞪视了一眼江寒祁,转而更用力地抓住裴玄忌的手臂,“阿忌…”
  “是不是江寒祁又说了什么,你不要信他,不要信,阿忌!”
  “不信他,难道信你?”
  裴玄忌终于将视线移回到云知年的脸上,只是,他的眼神却让云知年觉得陌生和寒冷,是那种无来由的冷,让云知年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血,每一寸肌骨都如坠冰窟。
  “阿忌…”
  雨水混合着泪水沿着下颌不住滴落,云知年哽咽着,想要抓紧裴玄忌,手指却忽地一松。
  他被裴玄忌用力推开。
  裴玄忌眼睛亦也湿红不堪,“滚开!”
  裴玄忌的嗓音压得很沉,仿佛藏了滔天恨意,“我说过,今日无人能拦我,谁拦,谁死!你也一样!”
  话落,剑锋便已指在了云知年的胸口。
  云知年只要稍稍再上前一步,这利刃必将毫不留情的刺穿他的胸膛。
  “阿忌…”
  “到底是为什么…”
  焚心蚀骨的疼痛从四肢百骸密密袭来。
  云知年呛咳着,却始终不肯退让,只是痴痴隔着一层雨雾望向裴玄忌。
  他甚至发了魔怔一般,向前迈开一步,直到大片大片血水从胸前晕开,才仿若从这剧痛中清醒过来。
  他艰难地蠕动苍白的唇瓣,“为什么…”
  “为什么,阿忌…”
  他的身体向被雨水打湿的蝉翼,近乎透明般跌落下去。
  “和之!”
  江寒祁扔掉雨伞,冲到雨中,将人抱起。
  “哐当!”
  长剑亦也轰然坠地。
  其实裴玄忌并没有刺下那一剑,只剑锋稍稍划破了一丁点儿皮肉,因为他没有想到,云知年不顾性命,也要靠近他。
  一个叛徒,何苦演戏至此。
  如今戏已落幕,云知年也该回到,他本就心爱的男人身边了。
  自始至终,裴玄忌不过是陪着他,演完了这一整出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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