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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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同情我, 怜悯我。”
  “我不需要!”
  裴玄忌将云知年抱回榻上,就转身离去。
  守在房门口的曹伯纳闷道,“将军方才不是还心急火燎地要了伤药吗?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又吵起来了?”
  再回房去望云知年,发现对方已然面无表情,只一双淡色的眸里依稀还残留着几分苦痛。
  这两人之间的事, 并非一朝一夕,曹伯自不好多说什么,只将要用的伤药替云知年整理搁好。
  云知年回过神,微微欠身。
  “劳烦。”
  他顿了顿, 学着裴玄忌的称呼唤他,“曹伯,有件事…许还是要麻烦你帮一帮我。”
  *
  年初三刚过,裴玄忌府里就来了不少同僚到访拜年。
  柳廷则亦也赫然在列。
  裴玄忌本就不喜这无聊应酬之事,奈何为官一任,也不能拂了众人的好意,便也尽心设宴招待,宾主尽欢间,唯有那柳廷则满面郁卒,只全程低头喝闷酒,不多言语。
  “柳相。”
  裴玄忌举酒走近。
  他自知这往常弹劾他的折子里头,十封有九封是出自柳廷则之手,柳廷则看不惯他已是朝廷无人不知的事,偏生今日这柳廷则不情不愿地来了他的府邸,还跟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一直喝闷酒,迟迟不肯离去。
  裴玄忌自然知晓,柳廷则不是为自己而来。
  裴玄忌故意问他,“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这时,旁边一个醉了酒的同僚扯着嗓子插话道,“自是为了陇西…陇西兵权一事!前几年,陇西为对战边境小国死伤众多,实力早不若从前了,如今你裴三又在京中接受了册封,这陇西兵权迟早是要收回来的,与其,与其让那外人拿走,还不如你亲自出马,劝降陇西归顺朝廷。”
  “裴小将军,你说是不是啊?”
  裴玄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柳相,你也是这么想的?”
  “若肯归顺,早就归顺了,裴千峰死后,陛下就下令分封了那裴元绍和裴定茹,就连被逐出陇西的裴玄忌都被宣召来京封将,朝廷何时亏待过陇西?如今,裴玄忌为官已有大半载,陇西都没有任何表示,今年也只是派了个姓狄的副将来京述职,态度何如早已分明,还废这么些口舌作甚?”
  柳廷则冷冷瞥了眼那饶舌的官员,神情不悦。
  他此前去往陇西时便是吃过了亏的,被关在地牢里不说,最后还在裴玄忌的救助下方才得以逃脱,颜面大失。
  每每思及这段陈年旧事,柳廷则便常气到夜不能寐,对于裴玄忌和陇西的态度自然更是不好,他也不搭裴玄忌的腔,径自喝酒,像是要把自己灌到酩酊大醉才好。
  此时宴席已接近尾声,众宾客们一一道别,唯有那柳廷则,依旧不走,还唤人加了壶热酒,自斟自饮。
  “陇西并非不愿归顺朝廷,只是这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我们向来明白,更何况还有那钟氏虎视眈眈,若不彻底解决,无论是对于陇西,还是对于大晋朝廷来说,都是个威胁。柳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裴玄忌亦也坐到柳廷则身边,学他执了酒,还故意用杯壁碰了一下柳廷则的酒杯。
  柳廷则几乎要暴跳如雷,将酒一股脑倒浇在地面,“好你个粗莽俗夫!谁允你同本相碰杯了?”
  裴玄忌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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