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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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玄忌使了暗劲,将云知年往自己身边带。
  云知年扶抓架壁的手都泛了白也阻挡不住裴玄忌,万般无奈之下,云知年低声吼道,“我就是不喜欢看大夫!”
  他的嗓音正在颤抖,似是还夹杂着细细的哭腔,由此染上了一丝凄楚。
  “大夫给我看病,就要给我把脉,要摸我的皮肤,若是那处的伤,还要扒开来看,我不想,不想…”
  诚然,不是每一个大夫都像姚越那般没有医德,借由看病上药之机,轻薄亵辱他的身子,可被姚越口口的那些年,这些回忆早就像一根针般,深深扎在了他的心底。
  他要张着腿,把自己最丑陋不堪的地方给人看,还要忍受对方沾满药膏的指,甚至于,在服用寒药的那几年,姚越还会在每次为他检查完身体后,用蜡油烫他伤他,用夹子夹他…只为欣赏他屈辱痛苦的表情,在他被弄到伤痕累累之后,再为他看病医伤。
  他不愿看大夫,既是怕体内的蛊虫被发现,也是怕再经历那些犹如噩梦般的情形。
  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
  云知年哽着,轻声地向裴玄忌哀求,“阿忌,我当真没事的,你不要迫我看大夫了…”
  “不行。”
  裴玄忌默了几息。
  但最终,还是没有同意。
  他动作强硬,“时间到了,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如你所愿,我会绑着你强迫你看。”
  “跟我走!”
  “我不!”
  云知年拗着劲儿地同裴玄忌对抗,许是两人太过用力,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书柜在裴玄忌的怒火中轰然倒塌,层层叠叠堆积着的书籍如瀑般倾泻而下,扬起一片尘埃灰雾。
  而一个被被藏在书后的木箱也随之坠落,箱盖应声而开。
  刹那间,一叠早已泛黄的信纸若雪飘撒遍地,而在这堆信纸中央,还仰面躺着一只小小的,精致的木雕。
  两人同时怔在原地。
  “这…这是什么?”
  云知年下意识地弯下身,想要拾起那只木雕,却被裴玄忌抢先一步夺走。
  可即便如此,云知年还是看见了。
  木雕雕刻的形状,是一个小人。
  再确切些说,雕刻的,是云知年。
  在为父亲准备寿礼时,裴玄忌曾拜师雕刻名家程老先生,但除了那份没有送出去的寿礼,裴玄忌没有再雕刻任何东西,只有云知年。
  只是云知年。
  木雕的每一道线条,干净又利落,是裴玄忌花了无数个不眠之夜,一刀一刀镌刻下的思念。
  从微簇的眉,到含笑的眼,从挺直的鼻梁,再到习惯性轻轻抿起的唇,每一处,每一刀,都是裴玄忌的满腔爱意。
  而那些信…
  更是从他第一次来上京遇到云知年后,就开始写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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