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激烈的口口之后,云知年周身愈加酸痛难当,然而,更令他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他的身体,突然没有征兆,不可自抑地剧烈抽痛起来。
  他疼到冷汗涔涔,两片单薄的唇瓣都恨不能咬碎,他明白,这定是江寒祁在自残。
  子蛊将母蛊正在承受的痛楚,一点一点地传给了他。
  是了,江寒祁怎会真心放他自由?
  这是另一场折磨。
  一场更加没有边际的折磨。
  一旦阿忌发现了他的异常,定会为他请来大夫,或许一个大夫看不出来,但第二个,第三个…总会有一个大夫能瞧出他体内正流淌着肮脏的蛊血,而他对阿忌的隐瞒,也会在这一刻彻底宣告结束。
  他的虚伪会成为瓦解他和阿忌之间的最后一把利刃。
  从此以后,他会彻彻底底地被阿忌厌弃,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最后只能重新回到江寒祁身边,乖乖去做一只听话的犬狗。
  不,他偏不能让江寒祁就这么得逞!
  “你的脸好白啊!”
  裴玄忌这时瞧出了云知年的不对劲,匆匆解开了绑缚他的绳索,结果手一摸,却发现他身子上竟然沾满了湿淋的汗水,“怎么回事?你不舒服?我去给你唤个大夫!”
  “不用了。”
  所幸,这次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
  仿佛只是江寒祁的一个警告。
  当理智回笼过后,云知年强忍住内心的痛楚,再一次推开了裴玄忌的关心。
  他垂眸,看了眼手腕上被捆绑出的红痕,略停了停,才继续对裴玄忌说道,“我没有事。裴将军,你不必如此在意我…”
  “在意?我看你是在自作多情!”
  裴玄忌果然很容易受激。
  他平常素来是冷峻沉静,心有城府的,可不知为何,在云知年面前,却会变得幼稚而愚蠢,对方的一句话,或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他方寸尽失,口不择言。
  “哼!”
  裴玄忌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地扫过榻上的人儿,“这么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既然如此,就赶紧起身,去把昨日你没有洗完的衣服继续浣洗干净!”
  裴玄忌拂然怒道,“可别以为在我这将军府里,你能够过上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给我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奴隶,白日干活,夜晚侍寝,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裴玄忌原本以为云知年定然是会拒绝,或者至少并不情愿,因云知年那处受了伤,现在怕是连路都走不了的。
  可哪知云知年听完他的话,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将脑袋垂得更低,轻不可闻地应了句是。
  他下了床,却是两腿颤颤,刚迈开步子,就几欲要摔倒。
  裴玄忌忍住想要抱住他的举动,眼睁睁地看他小心翼翼,一步一停地走到那堆被剥落在地面的衣服中央,找到那件粗麻布衣重新穿好,方才动作迟缓地向洗衣服的后院走去。
  裴玄忌的心里更不畅快。
  明明受虐的是云知年,为何疼的,偏偏却是他?
  *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