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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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怔片刻后,祝闻祈藏在袖子下的手瑟缩了下。
  他抬腿, 想要绕过娄危挡住的路。
  娄危抬手, 伞应声而开,替祝闻祈挡住了晨曦间房檐上最后一丝残雨。
  祝闻祈一手扶着门框,有些怔怔地望向娄危平静无澜的目光。
  “……怎么没去学堂上课?”半晌后,祝闻祈才开口, 而后惊觉嗓子带了些沙哑。
  其实还想问娄危今日为何穿了这么一身,但不知为何,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能感受到娄危的目光始终灼灼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知为何,祝闻祈抬手握拳轻咳两声,顺势躲过娄危过于灼灼的目光。他深吸口气,后撤一步,试图离开伞的范围内。
  还没等他后退,伞又向前一步,连带着一小片阴影投在他面前。
  长靴映入眼帘,不用抬头,祝闻祈便知晓这是一个怎样的距离。
  娄危总算开口,说的却是别的事情。
  “今日的道袍怎么格外宽大?”
  祝闻祈抬头,后知后觉地对上娄危平静的眼神。
  身上的道袍和对面之人隐隐弥散出同种熟悉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恍惚间让人有些分不清。
  他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语塞。
  对面之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始终稳稳地举着油纸伞,房檐上的雨滴顺着向下滑落,经过伞面滴落在地面上,洇出一片湿润。
  祝闻祈所站的位置却始终干干净净,不沾染一点水渍。
  早春寒风凛冽,一阵风吹来,祝闻祈下意识抬手捂嘴哈了口气,过于宽大的袖袍顺着滑落而下,层层叠叠地堆积在手肘处,露出一节白皙修长的手臂来。
  “找我什么事情?这个点不去学堂,林沐同又该骂你了。”
  良久后,祝闻祈轻巧地将前面的话题揭过。
  娄危扬眉,语气淡淡:“因为一早起来,发现自己的衣裳不见了。”
  祝闻祈:“……”
  就不该自己给自己挖坑。
  他眼神飘忽起来:“怎么会这样呢?都怪小吉马马虎虎,连换洗道袍都能搞错……”
  “但师尊昨日睡得很好,不是吗?”娄危打断祝闻祈的碎碎念念,眼神依旧粘在祝闻祈身上。
  祝闻祈一怔。
  “你怎么知道?”
  娄危没说话,而是将他的手拉下——攥在自己手心里,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热源。
  “一墙之隔,”这几个字在娄危舌尖翻转时,带上几分缱绻绵长的意味,“我怎么会听不到?”
  话音刚落,祝闻祈脸“腾”一下开始发烫。道袍和身体相触的地方升起古怪的感觉,清冽冷香又开始萦绕在鼻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包围其中。
  祝闻祈当机立断,一手扶着门框稍稍用力,另一只手像拔萝卜那样猛地从娄危手中拔了出来,对着娄危义正言辞道:“失眠是正常现象,你怎么能偷听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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