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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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能感染傅砚辞一点,可没想到换来了一
  声淡漠的冷笑。
  “你没有资格自称是我爸,我的爸爸,在你掐住我脖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
  傅秦一副委屈的模样,摇头解释,“不,我跟你说了那晚爸爸喝醉了酒糊涂了才做出那样的事,你怎么还不能原谅爸爸呢?”
  “喝醉了酒。”傅砚辞双手环臂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从前你和妈妈吵架说是喝醉了酒,娄丹秋带个比我大的小孩进家门你也说是因为喝醉酒惹出的事,酒量不行就别喝,别把一切错事都归加在酒上。”
  听见他提起宁慧云,傅秦神色募得清冷,连语气都冷硬几分,方才的委屈痛苦荡然无存。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在傅家提起你妈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妈妈了。”傅砚辞看着他,“前些日子给我发了求助信息,说是被人绑架了。”
  说完,他俯身,像只狼王野兽在凝视着即将下肚的猎物,“傅秦,妈妈要回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傅秦强行压下眼里的惊慌,镇定地指着傅砚辞,“我看你是想你妈想出癔症了。”
  说罢,傅秦没再停留,转头就离开了傅宅。
  傅砚辞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落了道讥笑。
  而后抬手唤来黑衣保镖,冷声命令,“跟着他。”
  ……
  从傅宅离开,傅砚辞独自在里侧别墅院子里坐了一下午。
  佣人不敢叨扰,连斟茶都没敢上前。
  直到日薄西山,天边只留下一片残日将他的影子拉的颀长,长到仿佛院子里还留有他和傅南岑相互夹枪带棒的调笑声。
  看着天际的残日缓缓落到地平线下,傅砚辞才起身离开,路径院落门旁,他看见画架上还摆着那幅前不久傅南岑赠予他的礼物。
  当晚傅砚辞拿走的画,隔日傅南岑说还有些地方要修改便拿了回来。
  那幅视觉冲击极强的画作映入瞳孔,傅砚辞发现半边主黑调的顶部,增加了一缕缕白光,就像傅砚辞给予他生命中微弱的光一样。
  可傅砚辞认为,是傅南岑给予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在回忆来势汹汹涌上之前,傅砚辞收回了视线,将画从画架上取下,离开后院时起了微风,夜风裹挟着花草香吹拂着树枝,以及他留下的那句轻飘飘的责怪。
  “骗子。”
  说好一起活下去,现在又食言的骗子。
  傅砚辞回到石澳半岛时,夜幕笼垂,别墅里华灯初上,他站在大门前脚步微顿。
  不论和苏梨月在一起多久,他始终觉得不太真实。
  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做好一辈子生活在暗处的准备。
  可苏梨月的出现,就像带着一束光照在他身上,跟他说不要怕,将他的世界全都点亮,恢复生机。
  成年后他搬到石澳半岛住,一个人住就是十年,这十年来他习惯深夜回来,极少见过家里有人开着灯等他回家。
  傅砚辞缓步进去时,苏梨月正蹲在花房里料理花草,姑娘半扎头发,歪着脑袋不知蹲在花圃前思考什么,花房里的灯很亮,亮到傅砚辞感觉灰暗的天空忽然明亮了不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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