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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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造信秀在一次次的实验失败后压力巨大,对我说,你就不能努力让自己控制它吗。
  但我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除了被冻死的时候。
  南造信秀意识到和实验体发牢骚是无用的,转而又投入到研究中。这时他疯子科学家的特性就体现出来了,我拥有人的意识,理解什么叫兔死狐悲,所以后来他干脆叫我在实验室里看其他实验体们一个个死去,然后告诉我,因为我的失职才会让我的同类死去。
  “那个女人死了,你的同类们也死了,这还不能勾起你的斗志么,难道你不愤怒不想反抗,只有异能的力量才能让你反抗我。”
  他反反复复这样说。
  真是噩梦般的经历。
  时至今日,我有时还会做这个梦。
  好在没过多久我和这个课题都被放弃了,我和阿阵回到了地上,回到了孩子们之间,回到了涩泽宝枝子的身边。
  我听见新的孩子们管她叫妈妈。
  太恶心了。
  那些可怜的小羊羔,根本不知道这个单词的含义,他们没有思想,光滑的大脑不理解为什么叫这个词宝枝子会高兴,但只要宝枝子高兴他们就不用吃难吃的沙丁鱼碎了,所以大家都叫她“妈妈”。
  恶心,太恶心了。
  涩泽宝枝子彻底没了心气,她开始消极怠工,开始给人生找新乐子,比如养宠物,听宠物叫自己妈妈。
  她没有再穿绣桔梗花的白服,开始化妆,穿**鞋,还有花花绿绿的裙子,开始和南造信秀交往,在一般人退休的年纪。
  顺带一提,因为在我的实验上受挫,新所长不信任南造信秀的能力,他被下放了。
  那真是我一生中度过的,最好的一个秋天。
  我和阿阵,涩泽宝枝子和南造信秀,我们成了孤儿院的透明人,没有人约束我们,只要不潜逃就行。他俩开始正式教我们读书,悄悄地,为了打发时间。
  即便如此,我和阿阵还是恨他们。
  怎么会不恨呢,我们可不是只会喊妈妈的小孩。
  阿阵说,他有妈妈,他妈妈就是我妈妈,我说谢谢你这份心但大可不必啊。
  除此之外,他俩热衷给我们讲故事。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夕阳西斜,我们坐在后山杨树边的落叶旁,南造信秀和我说起那个女人,异能原本的主人。
  南造信秀不会讲故事,他聊天时就像实验报告一样平淡无趣,还需要涩泽宝枝子在旁边润色,那个女人的故事就在他俩一唱一和间讲完了。
  讲完后,涩泽宝枝子期待地问我和阿阵:“你俩有什么感想吗。”
  什么感想,不敢有感想,担心是钓鱼执法。
  我低着头不出声,反倒是阿阵开口了。
  他有时很冷静有时又很冲动,我就担心这一点,所以听出来那个女人的身份后就一直掐他手心,但阿阵还是开口了。
  他拥有我一直缺乏的勇气。
  “死得好,她一定也这么想,我猜异能攻击主人就是她本人下得令。”
  阿阵翻翻眼皮,绿色的眼瞳在周围凋零枯黄的树叶中无比显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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