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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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的时候又正值秋老虎,天气十分炎热,是放不了太久的。
  子书谨偏偏要留下一具尸体,本就是不合常理逆天而行。
  她想起同子书谨初次相见那两回,她的手指总是冰的让人胆寒,她被冻的瑟缩过几回,还以为子书谨是患上什么病症。
  现在总算清楚了,原来她病的是脑子。
  谁家好人长年累月的陪着一具尸体啊?
  裴宣从善如流的回答:“是,有些怕。”
  落在裴宣腰间的手略微收紧了一些,她的声音仍带着淡淡的嘲意,不知是在冷嘲谁又格外的温柔:“有哀家在,你怕什么?谁能把你如何?”
  怕的就是你啊。
  谁能忍受你这样令人窒息的侵占欲望呢?活着的时候不放过,念书、学习、婚姻,从小到大几乎完全的控制住任何时期,是最严厉不过的老师,哪怕死后也不能放过,要忍受尸体的腐烂和遗体的亵渎,让死人也不能有尊严的离开。
  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一句,我希不希望这样不体面的保留下我的遗体。
  但到了这一步她也不介意随口再说两句讨太后的欢心,她眉眼弯了弯:“臣知道太后待我好。”
  子书谨眼中嘲色和温柔交织更深,她都以为子书谨会阴沉的骂她两句,结果子书谨忽然丢掉手里的灯盏吻了上来。
  很突然的亲吻,裴宣整个人都僵直了一下,甬道内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包括子书谨这个人。
  她的亲吻却是炽热缠绵的,裴宣先是一愣,很快贴了上去,亲密的接受了太后突如其来的热情。
  一直到呼吸感到滞涩才停下来,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呼出的气体立刻被另一个人吸入,裴宣觉得这样迟早得窒息而亡。
  很惜命的开口企图唤醒子书谨为数不多的良心:“太后,先帝还在这里。”
  不想子书谨忽然咬在她下唇,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管那个早死鬼做什么,她难道能爬起来?”
  多么大逆不道的一句话啊。
  裴宣吃痛骨子里都震了震,要是真这样不在乎又何必强留下她的尸骨?要是真在乎能做得出来在亡妻尸骨前说这话亲小白脸?
  甬道内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子书谨猝然放开她,裴宣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
  广百从通道尽头快步走来,低声道:“太后,一切已准备妥当。”
  在她身后还有数位女官,皆低垂眉眼盯着脚下青砖,不该看的一眼也不看。
  子书谨一步一步走到那尸体身旁,伸出一只手抚摸先帝冰冷溃败的脸颊。
  那真是相当丑陋的一张脸了,哪怕是裴宣本人也很难多看一眼而不产生嫌弃之感。
  这样一张脸子书谨却看的目不转睛,灯火辉煌,她的眼中好像亘古亘今只有那一具尸体,在裴宣的目光中她低下头,近乎虔诚的吻了一下尸体的唇。
  姿态之温柔,眼神之深情让人禁不住要感叹帝后情深义重,如果不是她刚才亲过小白脸的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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