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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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往无前,她心狠手辣,先帝坐高台,无声默许。
  “哀家愿意做她手中的刀,她不愿意见的肮脏血腥哀家都愿意为她去做,但先帝确实不信哀家,她在登基后提拔她的舅舅威德侯白堂与哀家分庭抗礼。”
  这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事,再信任的臣子也绝对无法一家独大,制约平衡,她深谙用人之道。
  一边是与她共享天下的皇后,一边是母亲留下唯一的亲人,他们组成了先帝新的心腹重臣。
  “但哀家更嫉妒郑希言。”
  子书谨将裴宣的长发缠绕着手掌上,微微闭目任由身前的人细碎的亲吻她的脖颈。
  裴宣没搭理,尽职尽责的干自己的事。
  子书谨却自顾自问了下去:“先帝登基后郑希言领一个闲职,几乎无权无势,只能练练兵或是偶尔去领兵剿匪,获些不大不小的功勋,她成日抱怨先帝偏心,哀家却更嫉妒她。”
  “因为先帝希望她能远离纷争。”
  裴宣眼睫抖了抖,像一把冰冷的扇子扇在了子书谨的锁骨,子书谨提着她的脖颈把装聋作哑的某人拎了起来,在黑暗中直视她的眼眸。
  “先帝把自己未曾得到的自由,寄托在了郑希言的身上,所以哀家嫉妒她。”
  嫉妒她得到了裴宣最珍惜的梦想和悉心呵护的例外,郑希言嫉妒她得到了裴宣的重用和无边的权势,得到了裴宣身边最重要的位置。
  她们像一面镜子互相凝视着对方,嫉妒着对方,想要得到对方身上的一切。
  到最后,她们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哀家要你远离郑希言。”子书谨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一字一句,“今后,不准再与平南王相见。”
  熟悉的压迫感席卷了上来,像一只冰冷的手挤压着心脏,超过极限的心脏迸发出痛苦的哀鸣,裴宣很想问她,如果我不答应呢?
  但脖颈上的手昭示了答案,说不定会被掐死。
  “臣知道了。”
  她依靠在子书谨的怀抱,疲倦的闭上眼:“臣不会与平南王私下相见。”
  虽然根本没有见过,她只是出谋划策让裴灵祈和郑希言留下一只猫而已。
  子书谨心情略好了一些,她温柔的拥抱着怏怏不乐的少女,亲吻她因为不高兴而低垂的眼睛,而后起身抱起裴宣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间,以额头眷恋的与她相抵。
  “乖,听话些,平南王能给你的哀家能百倍予你。”
  郑牡丹外斗内行,内斗外行,子书谨开国打出来的内斗外斗都是一把好手,不过短短五年,就已经在朝堂上倾轧的郑牡丹疲于奔命,除了军权几乎无处落脚。
  再过些年郑牡丹必然会满盘皆输,只希望她能坚持的久一些,等裴灵祈亲政,总会给她留下一条命。
  任何有点眼色的官员都知道跟着太后肯定比跟着平南王吃香。
  裴宣勾住子书谨的脖颈,黑暗中目光却透过这个人看向悬在空中的房梁,她轻轻的说:“臣知道了。”
  她也不想去当郑牡丹的催命符。
  只是上一次是子书珏,这一次是郑牡丹,下一次会是谁呢?
  她这个世上还认识的人又还有几个呢?又经得起太后几次动怒?就要又成孤家寡人一个。
  跟太后认错求饶的好处来的很快,辛苦一夜过后太后神清气爽去处理政务,反倒是裴宣睡到了日上三竿,果然有内力就是不一样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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