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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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风裹着硕大的雪粒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镇中更添几分诡异。东风神情越发凝重,心口处涨得厉害。
  这种感觉,很多年不曾有了。上一次,应该是失去她的时候。
  东风蓦然睁开双眼,明亮深邃的双瞳,星辰大海般深沉。他的眼底眸光闪烁,手中油纸伞已然绽放,金光四射。
  他手腕翻转油纸伞宛若凌空飞舞,银针四散奔赴,那雪竟似染了血色,沁出淡淡的粉。鹤渡卒了一口。
  “这可算是窦娥冤了,飞雪漫天,冷刃如冰,不被打死也被冻死了。”鹤渡漫不经心的调笑,手中剑雨翻飞,凌厉异常。
  这雾中似乎,有熟悉的味道。东风神情微顿,也就是刹那,一朵飞花没入他肩胛,他神情陡然一变,尖锐的刺痛瞬间麻木了神经。
  这雪,是记忆之殇。鹤渡神情也跟着变了。不再是之前戏谑的样子,难得的正经。
  东风眉头蹙了蹙,神情讳莫如深,他一边粉碎周身风雪,一边密切关注着东风的变化。见他神色凝重,肩头鲜血如注,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漠的疏离感。
  手中油纸伞横劈搅乱一场风雪,招式越发狠厉。鹤渡隐隐有些不安,剑光滑落,流风回雪。那金色光芒乍盛。
  他蓦然抽身后退十数步,勉强站定。唇边溢出点点鲜血,妖艳凄凉。这次,怕是不能善终了。
  东风眼中的疏离,是中了回忆之殇的模样。他此刻已然失去了自我意识,陷入回忆中挣扎。
  鹤渡无奈,剑意凌冽,径直刺向东风命脉。剑尖倏然收回,鹤渡默然,他本想在危机之间刺激东风回神。不想他此时灵力不济,加之回忆缠身,抽身无力。
  他那一剑要是力道再重些,只怕东风就死在他手里了。鹤渡满头大汗,加之方才一击的灵力反噬,此时也是不好受。
  东风陷入回忆之殇,鹤渡试图靠近都被弹开。他无奈只能试图冲破结界,却不想那四周风雪尽数蜂拥而至。
  他一时不查,被冰冷的雪刃刮伤了好几处。“麻烦,”鹤渡猝了一口,怎么也没想到墓灵如此卑鄙。
  看来只能靠他了,他右手轻拂变化出一枚精致的玉箫,通体晶莹透亮,声若黄鹂出谷。他凝神看了片刻,缓缓吹起玉箫。
  另一侧,宫道之上,一辆马车急速狂奔。车内颠簸不已。两侧高墙之上,弓箭手林立箭在弦上。
  城楼之上,风景王爷斟茶一盏,面带笑意。悠悠看着楼下,恍若俯视万物。他看着轿子进入他的视线,右手轻轻一挥,万箭齐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野马脱缰,马车倾倒。里面滚出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着地的瞬间,那男子已然起身将女子隐在身后。
  这对男女正是前去赴宴的独孤笙与凌波二人。他们黄昏之时从府中出发,月上梢头时方才到达宫门。
  不想刚刚进了宫道,险些送了性命。幸好独孤笙警觉,提前想好了退路,才不至于让风景王爷的如意算盘得逞。
  此刻箭雨已停,独孤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此剑名为独孤。与他的名字一样,未曾尝败。
  风景王爷从城楼飘然落下,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他轻蔑的低头,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弟弟,他不过是个被养在宫外的弃子罢了。凭什么父王要认他,他也配。他面上带笑,眼神却是极为锐利。
  极富挑衅与讽刺。
  “独孤公子怎么也来这里了,这可不是闲杂人等能入的地界。”
  独孤笙抿唇,开口,“多亏王爷来得及时,不然草民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了,刚刚的刺客,可是个个穷凶极恶。”
  “刺客,哪里来的刺客,你吗?”风景王爷冷笑,手中剑锋一转,在自己颈上留下一道浅浅划痕。
  随即厉声斥责,“有刺客,”独孤笙冷然,看来,今天是不得不战了。他横剑在身前,看着突然变脸的风景王爷。
  这嫁祸张口就来,果然卑鄙。外界传闻看来所言不虚,风景王爷看着胡闹,可心有城府,步步为营,宫道静谧,接引之人消失不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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