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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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见津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他想要将手腕从那双手里抽出来,可全身酸软无力,他再瞥向对面笑的人畜无害地鹤岐,对方敲了敲茶杯,他绝望地意识到那杯茶有问题。
  他用尽全力支起了身子,向宋绪时的食指咬了下去,一圈咬痕宛若戒指一般圈在了他的手上,宋绪时狭长的狐狸眼,对视上了那双泛着微光的眼眸,心中莫名的疼了一下,一瞬间的怔愣,让他放开了握住陈见津的手。
  陈见津则抓住他愣神的机会,从沙发上挣扎了下来,向门口艰难地爬过去,可在他离门口一步之遥的时候,门却被人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那池一直酝酿在湛蓝色眼眸里的湖水,终于流了出来,泪珠从他的眼角滑下。
  鹤时序弯腰,慢条斯理地将手套戴上,再将陈见津抱起来,看见脸颊地那滴泪水与陈见津眼里燃烧着的恨意,他心里莫名地感到不舒服,眼神晦涩不明:
  “和我假扮情侣,让你这么讨厌吗。”
  说罢,不等陈见津回答,他自顾自地走到沙发坐下,陈见津咬牙想要离开这个充满了檀香的怀抱,却只能无力的流泪靠在鹤时序的怀里。
  可宋绪时却迟迟未动,他发呆似地坐在一旁,鹤时序有些不耐地望过去,而鹤岐则状似无意的将合同推过去了一部分,上面那些宋氏股份的赠予,对还未站稳脚跟的他,实在太诱惑。
  他抬头,阳光透过屋顶如教堂一般的彩色印花玻璃,洒在了他的脸上,耳畔传来的是陈见津磕磕绊绊的声音。
  “我最恨强迫我的人。”
  宋绪时闭上了双眼,将怜悯强忍了回去,一睁开眼,再次回到了那嬉皮笑脸的浪子模样,他拉过陈见津的手,一笔一划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在落笔的那一刻,他感到心宛如被剜了一块,背后陈见津灼灼的目光几乎要燃尽他的灵魂,但他没有停。
  此时宋绪时并不知道,命运的所有馈赠都是有条件的。
  他回头,想像之前一样摆出一副风流的哥哥模样,牵起陈见津的手,带陈见津回家,但迎面而来的却是陈见津重重的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陈见津厌恶的眼神,和一句格外冰冷的:
  “滚。”
  第7章
  陈见津躺在沙发上,墨色的长发像绸缎一样铺在床上,透过彩色玻璃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白色的床宛若化作祭坛,向上天献祭上一位绝色的美人。
  他眯着眼睛醒来,面前却是燕琛这只焦急的傻狗脸,他起身,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便被埋进了一团温暖的绵软中,蹙眉想挣脱,脖颈间却被环上了一双肌肉分明的胳膊,耳畔是燕琛温热的吐息,和状似愧疚的话语。
  “对不起,我来晚了,以后你不会再经历这些事情了,我会保护你的。”
  陈见津感受到了,头发正被这只大狗乱蹭,像是安抚又或许带着对方不为人知的私心,鼻尖前萦绕着的是格桑花的香味,他垂下如蝶翼的眼睫,明明还是没什么表情,可手却也环上了燕琛的背,紧紧地攒着他的衣服,将自己泡在故乡的格桑花的味道中。
  这在燕琛看来无疑是一种默许,兴奋的野狗以为自己成了家犬,控制不住磨牙的欲望,想起瞥见宋绪时指节处的那一圈咬痕,似是吃味,又似乎是狗控制不住标记地盘的本能,他露出尖锐的虎牙,在那光滑的脖颈间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陈见津吃痛地捂住脖颈,“嘶”了一声,疼痛是他这具身体的兴奋剂,香味在带着消毒水味的医务室里弥漫开来。
  燕琛是永不满足的恶犬,不断向前的凤眼里是浮沉的晦涩,可是陈见津却与他微微拉开距离,纤细的手指逗狗般的打转。
  (没做什么哇,逗人玩,审核老师求求你放过我)
  直把这恶犬逗地直喘气,他奖励似地摸了摸燕琛的头,说出来的话却宛如冰冷的利剑:
  “这次鹤时序和我的绯闻,是你做的吧。”
  身下的人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就露出了一张笑的无辜而灿烂的狗脸:
  “怎么会是我做的呢,你是我的朋友。”
  陈见津不予置评,辨不清情绪的抚摸过对方紧绷的肌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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