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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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烟直来直往,“只是有些任性?母亲您别绕弯子。”
  窗外,日头西斜,一眨眼,小半天就过去了,顾蕴端起桌上的冷茶饮上一口,清了清喉咙,“有次你父亲入宫议事,陛下特恩准他去看看外孙,去的时候遇见太子正拿皮鞭抽打宫人,你父亲问是怎么回事,太子嫌木剑不够威风,让宫人替他找一把真剑来,宫人怕伤着太子,找借口搪塞,没成想太子聪敏,自从读书识字后便不像小时候那般好糊弄,命人找来鞭子,亲自抽的。”
  秦烟强行按捺火气,咬牙切齿道,“不过才七岁,竟学得这样骄横跋扈,他爹不管的吗?”
  顾蕴道,“那些都是伺候太子的人,知道陛下即便知道了,也顶多责骂两句,他们在太子身边伺候,告了状难不成有好果子吃?自然没人敢说。”
  秦烟急了,“父亲竟也没向陛下提过?”
  顾蕴叹气,“你父亲的脾气你不知道?觉得太子这脾气像外祖父,反夸太子气势逼人,将来必定是旷古烁今的大才。”
  秦烟气得手发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只怕要培育出一个旷古烁今的昏君出来呢!没人教没人打是吧?我来,揍得他屁股开花,看他还敢不敢横。”
  顾蕴哭笑不得地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敲,“这可不行,你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是秦烟,不是王馥,他是太子,你打他就是以下犯上,他不知你是他亲娘,也不会听你的。”
  “早知如此,我生他做甚!”
  秦烟气得从果盘里捻了颗樱桃狠狠掷向屏风上的千里江山图。
  天边日头西沉,只剩了小半个头,猩红的光染红宫殿顶上的琉璃瓦,一排脊兽静默地凝望远方。
  千江拔出匕首,对准李奇赤-裸的胸口,冰凉的剑尖抵住心脏的位置,新结的痂被剑尖挑破,“陛下忍着些。”
  “大师尽管动手,无须犹豫。”李奇脸色苍白,温热的心口血自刀刃流入琉璃盏中,手里紧紧攥着被摩挲旧了的草蚱蜢。
  第10章
  又想到那个人了
  暮色四合,东西市的摊贩都从家里出来了,陆陆续续支起摊子。一旁的酒肆二楼,有人推开窗,将写有酒肆名字的灯笼点了起来。
  马蹄嘚嘚嘚响,由于人渐渐多起来,马车为了避让行人,走得越来越慢。
  秦烟掀开轿帘望向外头,拐过去就是升平街,还得再走两条街。
  前面人更挤,她唤车夫停一下,在升平街口下了车,打算自己走回去。
  路上碰见两个年轻女子,着男子打扮,结伴而行。
  上京民风自由开化,女子不再像前朝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论是出了阁的妇人,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佳人,都可以抛头露面,可以随男子同场骑马射箭、打马球、蹴鞠。
  为了方便,女子还可以公然女扮男装,穿男子的袍衫,佩戴男子的腰带。
  女子扮男装时,不能戴帽,要把发髻露出来,她就让婢女为她梳个高髻,看起来英姿飒爽,爽利极了。
  前世的王馥就极爱作男装打扮,与李奇初次相遇,她就穿了一件圆领袍衫,腰配金腰带,足踩华贵长靴。
  又想到那个人了。
  李奇!
  李怀冰!
  她心情好时称他的字,心情不好时称他的名。
  想到这次身不由己又是因为他,她就恨不得把他的名、他的小字咬烂碎嚼来吃了。
  她到底欠了他多少世?一世还不完,第二世还要继续纠缠不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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