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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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柳瞅着它心里欢喜,忍不住摸了把,小牛犊不认生,甩了甩尾巴。
  正说着,外头起了天风,呼啦一声骤响,吹得茅草屋顶都翻了起来。
  几人忙出了牛棚,就见日光疏散,天色发灰,大风鬼哭狼嚎,卷着雪粒子呼啸着砸上牛棚的夯土墙。
  顾知禧摸了把脸,看向沈柳:“哥夫,这是下雪了吗?”
  沈柳瞅了眼雾蒙蒙的天,细密的雪粉狂舞,真的下雪了。
  范大搓了把手:“要、要是不急走,进屋、屋里避会儿风?”
  顾知禧是个闺女,沈柳又是个哥儿,不多好往陌生汉子家里进。
  他忙解释:“我、我夫郎在,婶、婶子也在,我、我到灶房里待,不进屋。”
  天骤然冷了下来,俩人穿得都不多,棉帽也没戴,只这一会儿脸就冻得通红,沈柳有些犹豫,看去顾知禧,小声同她商量。
  也不知晓这风雪几时能停,顾知禧抿了抿唇:“那我俩借地方避一会儿,风小些就走。”
  “打扰了。”
  “不、不碍事。”
  轻轻推开门,掀开厚门帘,正对着是个小堂屋,放着八仙桌、红木椅,侧面才是卧房。
  范大叫俩人在堂屋里等一等,他去同夫郎说一声。
  薄木门不多隔音,能听见范大结结巴巴的说话声。
  不多会儿,门就开了,汉子叫俩人进屋坐。
  屋子里阿婆和陈景都在,陈景坐在床里,头上裹着保暖的棉抹额,襁褓里有个才满月的小娃娃,眉心红红的一点,是个小哥儿。
  这会儿吃了些米糊,已经不哭了,阿婆拿着小波浪鼓敲一敲,他就转着眼睛咯咯咯的笑。
  范大伸手摸了摸陈景的被子,缓声问:“冷、冷不冷?给你换、换个铜壶。”
  陈景还气着,说不出好听话:“冻死得了。”
  因着阿婆在逗宝宝,他块头大坐不下,就蹲到地上,伸手将陈景的手握紧了:“不、不能说这话,长命百岁。”
  陈景哼哼一声,将铜壶掏出来给他。
  沈柳和顾知禧身上寒,怕过给人,不多敢往床头靠,就在门边站着。
  嘎吱一声门合起来,范大出去了,陈景才朝俩人看过去:“拉把椅子坐嘛,边桌下头有。”
  俩人道了声谢,可才坐下来,沈柳就闻见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他偏头瞧了瞧,正见边桌上放着喝尽的汤药碗,没及时收走,在碗底结成了块。
  不知道这药里放了些啥,闻着尤其难受。
  他面色灰白地咽了口唾沫,实在忍不住,同顾知禧道:“我去瞧瞧外头风雪停了没有。”
  听人应声,忙快走了几步推门出去。
  屋外头山风呼啸,竟是比之前还冷了不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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