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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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太这是丢出彩头,等她们主动来纳投名状呢。
  这些管事婆子们都有闺女儿子,再不济也有一条心的侄女外甥女,若能入了大太太的眼,把家里孩子送进来,在大太太身边听差,日后便是做不得第二个琳琅,就是成了珍珠、琉璃那般的,家里也能跟着阔派阔派。
  有大太太这一番话,盯着青山院的眼睛越发多了起来。
  李鹤桢在他父亲那里得了不如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从衙门口回来,就坐在书案前坐着,画纸铺开,颜料都干了,也没落下一笔。
  文姝哄过一回,忙着看外头的‘百贼图’,也不在屋里待,跟着叫她们抬了椅子,坐在廊子底下看红柳她们做针线活。
  “瞧,那是后园子管着花草的柳婆子,她家小气,她儿子摆满月宴,煮的红鸡蛋个头都是顶小的。”小丫鬟手上活计不断,努嘴指了指西边往后园子去的小路,给大家说起自己知道的消息。
  文姝手里拿着千里镜,挪至那处,果然清晰瞧见一颗大脑袋,在花木间移动,忽然没下去,好一会儿才见那婆子猫着身子一瘸一拐往后园子走。
  小丫鬟嘻嘻笑:“那婆子肯定是绊到石头了,该!”
  红柳几个也笑,又把目光往别处打量,想再找第二双做贼的眼睛。
  她们说笑的声音从窗户进来,李鹤桢本就心烦,画画的兴致就再也没了,他丢开笔,拿起砚台狠狠在桌子上拍,动静不小,文姝几人面面相觑,皆是惊住。
  “你们继续,我进屋瞧瞧。”文姝揭开身上搭着的薄被,拿着千里镜就起身往屋里走。
  她在隔间的帘子外头站着,却顽皮地举着千里镜看他,“我念书的时候就不爱背诗,却独独记住了一句,原是用在这儿的。”
  李鹤桢板起的脸上有了神色,淡淡地问:“哪一句?”
  “少年游。”文姝拨开珠帘,千里镜放在书案前头,走到他身畔,无赖道,“后头什么花,什么头的,我就记不住了。”
  “不学无术。”
  她被骂了也不急,闲闲指着外头:“那儿有勤奋的,你要去瞧么?”
  第26章
  “是太太的人?”李鹤桢从窗子往外望, 也瞧见了那几个贼眉鼠眼藏起来的。
  文姝两手摊开,轻描淡写道:“太太疼儿子,也只能拿我来撒法子了。”
  “哼。”李鹤桢生性多疑, 她越说的笃定, 反而惹他不信,“也是越活越糊涂了,就没有一日是安生的。”
  埋怨的种子种下, 在一遍遍腹诽中生根发芽。直到侯爷在三元朝科法会前一日,要把管家的差事交给张姨娘手上,喊来李鹤桢告知, 他也一句替太太分辨的话也没说。
  “凭什么!”大太太脚步踉跄, 走到近前, 抓着侯爷的衣领子诘问,“你敢拿了我的东西, 给那贱蹄子卖好, 我就……我就跟你没完!”
  “疯子!你果然疯了!”侯爷扯不开她的手, 又朝众人呵斥, “还不快把她架走!”
  跟前的管家、婆子门慌忙拦着分开,大太太身子本就虚,跑来一路,又用尽力气吼了一嗓子, 连站定的力气都没, 她眼神愤恨,淬了毒似的盯着面前这个负心汉, 银牙咬碎, 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侯爷理正衣衫, 脚尖踢开地上的鱼篓,钓鱼的心思也没了,他从钓台上下来,不看大太太,却将目光瞥向一旁的李鹤桢:“亏得你给自己定了门儿好亲事,若不然,你母亲这般疯疯癫癫的,岂不把府里体面全丢了。”
  话里的意思是,这府里的中馈暂叫张姨娘关两天,等日后李鹤桢正经媳妇娶进门,对牌一应,还是要交到儿媳妇手里的。
  李鹤桢先叫文姝拿过了管家的差事,如今张姨娘来做,他也不好以身份卑微说事儿,再者,大太太这些日子闯出来的祸事也忒多了,又差人盯着青山院,他心里也恼,拿了管家权,叫她冷静些日子也好。
  “父亲说的在理。”李鹤桢不顾大太太苦苦哀求,顺声便应了他父亲的话。
  而此时平静无波的青山院里,文姝拿着小剪子不紧不慢打理着面前的一盆金桔,管事婆子小声禀事:“人已经打发走了,她做完早上一顿饭,就借口家里有事,我找了人顶了她妈的名号,眼看着她出去的。”
  “药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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