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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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凤渊行微一沉吟,失笑,“我大概知道了。”
  “知道什么?”南宫珝歌只来得及发出疑问,就看到了人影从小屋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身简朴至极的衣衫,犹如下田的老农,裤腿高高地挽起,裤腿下的肌肤不再是雪白细腻,而是被阳光晒过之后的小麦色,原本阴柔苍白的脸,也显得极为健康,甚至不见了眉宇间的狠戾之色。
  在与南宫珝歌诸人视线对上的瞬间,他的眼底先是一阵错愕,旋即变得有些狼狈,却又很快地遮掩了这种情绪,“你来这里干什么?”
  南宫珝歌失笑,“怎么还是这么独占欲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私闯了你家府邸呢。”
  言麟之脸上神色微变,却很快地又收敛了,“你把阵法封印了,这里最终会成为一片废墟,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了,现在我打理我住,当然我算得上主人。”
  “半个。”南宫珝歌淡淡地纠正,“我不跟你抢,但这里的阵法是我镇压的,圣器上还是我的血,我有半个地盘不过分吧?”
  言麟之咬了咬牙,不说话了。
  南宫珝歌继续说着,“无论你是否讨厌我,但我最后做的事,多少也是遂了你的意,所以你住你的我过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言麟之不再搭理南宫珝歌,又转身进了屋子,一幅懒的跟她继续纠缠的模样,只是在进屋前,他看了眼秦慕容,但又很快地抽回了目光,并未有太多的神色波动。
  南宫珝歌扫了眼秦慕容,“他好像真的放下你了。”
  “但是没放下讨厌你。”秦慕容笑盈盈地接嘴,不轻不重地戳了下南宫珝歌。
  南宫珝歌无奈,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遭人这般讨厌,言麟之还是第一个,不过依照他们之间的交集,说不讨厌也不现实。
  “所以‘东来’朝堂失控,和他隐退有关?”南宫珝歌感慨,“想不到,他这么野心的一个人,居然也会突然隐退。”
  凤渊行笑了笑,“他的野心是被不甘和憎恨逼出来的。若非言若凌,他何须那般苦苦挣扎,你死我活的斗争,若不狠毒就活不下来。所以造就了他偏激和疯狂的内心,如今言若凌死了,‘魔族之境’被封印了,他最为痛恨的点没有了,又怎么会回到那个让他恶心的朝堂?”
  南宫珝歌沉默了,她的确没有凤渊行看得透彻,言麟之的人生是被强迫的人生,被他人强迫,被自己强迫,他只是想要活着,他只是想要为自己报仇,只是这种强迫最终成为了偏激,让他变得扭曲。
  可是当心底的那个执念消失,对他而言“魔族之境”的封印不啻于大仇得报,心结已解,他在逐渐的平静之后,内心的本我开始出现。也许他不再单纯,不再善良不再天真,但他可以选择平静。
  回去就是面对自己的过往,时时刻刻想起那些不堪和恶心的画面,他本就是个偏执的人,“东来”朝堂若乱,他比任何人都开心。
  “‘东来’若乱,诸国必受影响,征战是少不了的。”凤渊行带了些许看好戏的笑意,“你若想要天下安定,得先说服他出山。”
  让一个言麟之最讨厌的人,说服他去最讨厌的地方,难怪凤渊行的笑容会这么戏谑了。
  “说服?”南宫珝歌漫不经心地哼了声,“不用。他这种人一身反骨,你去说服他,他越发不会搭理你。对付他这种人,只能抢他最在意的东西,逼他。”
  一旁的洛花莳摇头,“不觉得有些残忍了么?抢了他想要的魔族族长的位置,抢了他喜欢的人,人家都避世了,还要抢他最后的栖身之所。”
  话说的可怜,神情上却没有半点同情言麟之的意思。
  南宫珝歌眉眼一抬,“走,去阵眼看看。”
  几人脚步不停,朝着阵眼的方向走去。不过几人倒真象是来游玩的,南宫珝歌指着各处的风景,说着魔族之境里的布局,引得凤渊行不断露出好奇和向往的神色。
  南宫珝歌说的很仔细,甚至指着前方的一片竹林,“我喜欢那边,以后在那边我们做个屋子,住在那好么?”
  凤渊行明了,点了点头,“好。”
  这一路上南宫珝歌细细的解说已经表明了一个态度,她喜欢这里,也想着将来长居于此,所以她想要把这里的美好都告诉凤渊行,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一路观赏着风景,畅想着未来,不经意间便走到了阵眼所在的地方,重回故地,南宫珝歌看到坍塌成一片废墟的山头,很有些惆怅。
  “这么多石头,挪开得多累啊。”她幽幽地叹气,“幸亏我不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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